原本就心情糟糕,而現在,是把這樣糟糕的心情再向上一層去堆積。
下課之後,我夾著教材一邊走一邊給郭蒙打了一個電話。
我只不過是想找一個人喝喝東西聊聊天罷了,畢竟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幽默的容易引人發笑的大叔。
我蠻自私的,我記得林蕭和我說過郭蒙是她喜歡的型別,她的意思其實是讓我別去招惹郭蒙,可是我在深圳除了郭蒙,暫時找不到其他說話的人了。
以前還有甩掉樂隊的成員,而現在,我一無所有。
可是撥打了很多次,電話那頭都是那個冷漠的聲音,不停地說:“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
我氣惱地把電話丟在包包裡面,然後又把那些教材胡亂疊好塞進包包裡,懷著亂七八糟的心事往前走。
這時,電話響了。
我以為是郭蒙打回來的,趕緊把手機翻出來,卻是一個房地產的推銷電話。
那個男推銷員在我一接通電話之後就說:“小姐你好,我有惠州這邊的特價房,現在購買還能參加抽獎,有興趣嗎?”
我漫不經心地說:“多少錢一平米?三十塊嗎?”
那邊頓了頓,我聽到了他喘氣都不太均勻的聲音,最後電話掛了。
我沒急著把電話放進去,而是再一次打了郭蒙的電話,卻依然是不在服務區。
052戰火燎原
沒辦法,我只好先回去。
卻沒有料到走到家裡的時候,才發現我租住的地方門是開著的,裡面一地狼藉。
我驚慌失措地掃了幾眼,卻看到除了電腦之外,其他的還在。
我的第一反應是遭賊了,想掏出手機來報警。
這時,關宇忽然從洗手間裡面冒出來,他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你回來了?”
我放下手機,咋咋呼呼地問:“這裡是不是遭賊了?”
關宇隨意地往床上坐下,隨意地說:“我來幫你搬家。”
我火了,關宇你大爺的,確定這是在搬家,而不是在搗亂嗎?我的那些朋克裝和裝酷頭巾全部被撒落在地上,我陽臺上種的花花草草全部被弄得東倒西歪,還有我自己動手裝的那個簡易布衣櫃,被推搡得都有一點變形了。
我氣惱地說:“你這不是搬家,簡直就是來弄一個兇殺案現場,亂七八糟的。”
關宇不緊不慢地說:“我只是把有用的東西拿走而已,沒用的都不要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一個箭步走到了我身邊,手掌曖昧地覆在我的肩膀上,慢吞吞地說:“比如你,你對我來說是勾引郭蒙的工具,你就還有用,我就會還要你。”
我一把推開他,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勾引泥煤,郭蒙失蹤了,今天一天都見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
關宇的臉忽然冷了下來,伸手就扣住我的手腕,冷冰冰地說:“葉秋葵,你幹嘛要主動給郭蒙打電話?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往他身上貼嗎?你瞭解他嗎?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被他這樣用力地扼住手腕,他下手沒輕沒重,那些痛覺一下子由輕變重侵襲了我的骨頭,我尖叫:“關宇,你個變態,放開我的手,我的手是用來打鼓的,骨頭不能受傷。”
關宇卻執意不鬆手,繼續說:“葉秋葵,郭蒙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本人也不是你見到的那樣貼心,如果你要一意孤行貼上去,我會讓你在深圳再也呆不下去,讓你滾回去你那個小縣城玩泥巴。”
我忍住劇痛拽他:“關宇,你他媽的是不是腦殘?又是你讓我去勾引郭蒙的,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的,我不和他打交道,我怎麼勾引他,請問我是用意念去勾引他嗎?還是掛一串珠珠去唸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