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不出任何離開這個地方的方法時,侍者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她本想趁這個機會溜出去,沒想到門外的兩名守衛比她更早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她垂頭喪氣的坐在地板上,望著餐桌上剛擺置的一碗熱粥、一疊乾淨的衣服,以及一臺手提電腦和幾份資料夾。
很明顯的,歐宇錫替她安排了絕佳的做功課地點,資料夾上有著伊騰財閥的所有資料,更有著這一次合約的內容。
她一向對不感興趣的事顯得意興闌珊,可是現下又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只好勉為其難的抓起檔案翻閱。
當視線接觸到書面文字時,一陣暈眩感襲來,她趕忙為自己倒了杯熱水。
估量此刻的身體狀況,她知道自己肯定發燒了;但只要一想起歐宇錫那張可惡的俊顏,不知怎地,她儘管再怎麼排斥他強勢的安排,還是無法抗拒地順應他。
她曾經在歐羽庭的口中知道有關他的訊息,無非都是對他充滿崇敬和畏懼的讚美,但他給人的神秘感反倒成為吸引人的另一特點。
她不曾如此摸不透一個男人的心。經歷了許多是非情仇,男人只會一味的自私,要求的報償遠遠超過真心的付出;不似女人的無怨無悔,只需短短的一句關懷就可以打發。
天啊!她忍不住摸了摸太陽穴低咒,她是想到哪裡去了?在他眼中她已和時下的拜金女一樣,自己居然還對他產生妄想。
對一個人捉摸不定遠比熟悉透徹來得危險,這是一般人都懂的道理。
而她,一向不會擅自行動,可是這一次,的確也是她自掘墳墓得到的衰運,怨不得別人。
現在,她只好睜大眼將他所準備的資料仔細的看一遍;這才發現伊騰社長之所以與公司合作,完全是出自於欣賞歐宇錫的緣故,更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近年來更積極以各項名目舉辦多次的宴會,為的只是想替自己的女兒製造機會。
“哼……”閱讀至此,關惜芸怱然感到不悅的皺緊眉頭,有感而發的喃喃自語:“這和當年有什麼不同?若不是他母親的介入,我……唉……”
“你如何?”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關惜芸差點魂飛魄散。
歐宇錫不知何時又回到這個房間,身上的衣服也從西裝換成了休閒服;本委身於書桌後方地板上的關惜芸,在見到不同往日嚴肅裝扮的他時,一瞬間被他獨特且深沉的氣質吸引,半天說不上話來。
睇著她過度驚愕而微啟的唇,他不禁對那兩抹自然的紅豔心動,但也僅是幾秒鐘,她的呼叫聲教他初泛漣漪的心湖恢復平靜。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關惜芸胡亂的找話發問,根本忘了這裡本來就是他的房間。
鮮少見著她慌亂,他也不打算糾正,只對她剛才悲慼的哀嘆追問道:“如何?你剛才說什麼母親來著?”
在瞬間,他看到她眸中的受傷被硬生生的隱藏起來。她也會為情所傷?歐宇錫為腦中浮現的問句而開始起疑;縱橫情海的關惜芸之所以聲名狼藉之故,完全是因為她拋棄金主的速度猶如翻書,無情得令人憎恨,一如當年差點因此一蹶不振的友人般。
關惜芸將檔案一收,緩緩的起身到客廳裡的貴妃椅窩著,昏沉的腦袋令她懶得說話,卻因此讓他有所誤解。
“怎麼?你是在生氣?”
生氣?她輕輕地搖頭,她的性情一向溫和,很少動怒,但她的上司一直在挑戰她的極限。
“我不該生氣嗎?”關惜芸低垂著眼瞧向他英挺的身材和那雙永遠如鷹般的利眸,她有些累了,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爭辯。“我無緣無故被你關在這裡,被迫執行你下達的命令,我也有自己的情緒,但會做什麼樣的反應,也是我的自由吧!”
凝視著她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