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倉,一應糧食穀物的進出,卿都給朕盯緊了!”劉徹睜開眼睛。看著汲黯道:“此事,事關重大。卿跟下面的官員都要交代好,不管是誰。拿著誰的名帖,說什麼話,都不要聽,也不要接話,有竹符,就給糧,最多五石,多了沒有!”
那幫列侯大臣,打的是什麼主意,劉徹自然清楚。
在正常情況下,按照過去的經驗來看,劉徹真是沒什麼辦法。
但,作為穿越者,劉徹卻有的是處理這樣的官商勾結,左手倒右手的搶劫的對策。
一個限購令,足以讓這些人的算盤落空。
只是,僅僅下令,是不夠的。
歷朝歷代,都有的是皇帝下令,嚴令下面的人怎樣怎樣,結果下面的人陽奉陰違,撒潑打滾的例子。
若是沒有尚書檯的監督,劉徹毫不懷疑,下面的人,肯定能把他唬弄了。
最多,就是做做樣子,將明目張膽的搶劫行為,變成私底下私相授受的權力交易。
類似諸如此類的事情,翻開人類歷史,簡直不要太多了!
所以,才要將虎賁衛和羽林衛派出去,守衛各個衙門和官倉,告訴這些傢伙,別玩火,玩火必**,同時,讓汲黯帶著尚書檯和宮裡面的近侍下去監督,防止有人玩暗度陳倉,甚至打著紅旗反紅旗。
至於已經發生的那些事情,劉徹現在卻只能選擇預設和承認。
沒有辦法,這是漢室的傳統和立國精神——法無禁止則不糾。
在法律沒有規定,甚至就是規定了,但相關條文還沒貼到露布下,廣為人知,那麼,政府也沒有理由去管——在古典中國,子產以後,法律和政府政策,就已經從過去的‘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的神秘法,變成了銘刻在青銅鼎上,公開示眾的公開法,秦國更是極力追捧子產的國家,所有法律,制定後,全部公開貼在露布下,這就是所謂的‘以猛服民’政策,漢承秦制,同樣繼承了這個制度,執法者們都認可子產的理論,認為只有讓百姓知道犯法會有什麼樣的懲罰,才能制止犯罪。並引申出了‘不教而誅是為罪’的執法理論。
而經過前廷尉張釋之與太宗皇帝聯袂出演的那幾個著名的故事後。
這個精神,更是已經深入人心。
劉徹不想也不願意自己破壞了這個傳統。
但是,沒有人能在佔了統治者的便宜後,還能逍遙法外,不受懲罰。
劉徹沒辦法在這個問題上處置他們,不意味著,不能在其他地方給予懲罰。
對皇帝來說,自由心證,可是必修課。
“等明年歲首,朕再與你們算算帳……”劉徹心裡,幾位在這次的事情上蹦躂的最歡的人名一閃而過。
對付大臣,最有效的方法,當然是明年大朝儀上的座次排序。
對於列侯,他們的睪丸則在於酌金。
實在不行,還有定向反腐這個殺手鐧。
只是,不能對所有的碩鼠和蛀蟲開刀。還是讓劉徹有些念頭不通達,心情微微有些鬱悶。
但很快。劉徹就開心了起來。
因為,太史令司馬談的奏疏送遞了劉徹御前。
司馬季主。終於接受了劉徹開出來的‘太史令丞’加兩千石《易經》博士的價碼,同意出仕。
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這意味著,漢室的宗教界,從此就趴在了劉徹的膝前。(另外一個宗教界的巨頭,許負早就是體制內的了)
天地人鬼神,在這一刻,全部臣服在了皇權面前。
汲黯看到劉徹在接到了一封來自太史令的奏報後,臉上都笑開花了,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陛下……有何喜事?”
“司馬季主先生。已經答應出仕,將擔任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