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險,來行此一舉的。
若成功,那麼,他與他堅持的道路,就見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面前,與儒法黃老墨一樣,能公開的傳播,公開的傳授,甚至成為考舉的選項。
若失敗,身死族滅,毫無疑問!
許九,現在唯一能祈禱的,就是天子,跟他這些日子以來,所觀察到的那樣。
確是一位,與他在思想上不謀而合,以民為本的天子。
劉徹卻是把玩起了手上的那本《民富》,然後微笑著,看著許九。
許九所說的話,劉徹自然聽懂了。
那句‘始生之者……’,同樣是出自呂氏春秋。孟春紀。
當初,呂不韋著《呂氏春秋》號稱要兼儒墨之長,合名法之優,於百家之道,無不貫通。
但是,呂不韋雖然著出了《呂氏春秋》但他本人卻很快喪命,因此,其思想只有文字,而並未顯出實際作用,或者說或許曾經在政治上施展過,但卻被秦始皇粗暴的抹殺了。
百年之後的今天,想不到,還有人在做著跟呂不韋一樣的嘗試。
而且,從論述和觀點上來看,這些呂不韋的徒子徒孫,在呂不韋的論述的基礎上更進一步了。
甚至,出現了‘民為國基,谷為民命’這樣更淺顯易懂的口號。
“這麼看來,這本《民富》,也有卿的手筆在其中了!”劉徹說道:“說吧,卿等是幾人合著,還有那些人參與了此書的編著!”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本民富中的論述,看文字就知道,肯定不止是一個人的觀點和理念。
如《呂氏春秋》一樣,這裡面混雜了起碼三個人的理念。
所以,有些地方的論述,出現了自相矛盾。
但這不重要。
只要劉徹願意,他可以發動尚書檯的力量,完善這些理念,並按照他的意願來打造。
就像現在在雒陽的那個脫胎于思孟學派的重民派。(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六節 新學派?(5)
“此臣與楚人左吳、關中華陰人晉昌以及伍被四人合著……”
許九的回答,讓劉徹心中的某跟琴絃被撥動。
前世的一樁記憶,浮上心頭。
大約就七八年後,劉徹的那位親愛的堂叔,現在已經變成死人的淮南王劉安,會在壽春,雲集八位當時博學的名望之士,號為淮南八子,合此八人之力,以數年之功,終於著出《淮南子》又稱為《淮南鴻烈》。
劉安這個文青,雖然造反不成。
但他的那本《淮南子》卻是《呂氏春秋》後,雜家最後的絕唱。
刨除掉《淮南子》裡那些後世洪荒流的神話傳說。
那本書裡的許多思想和理念,其實都非常先進。
譬如它繼承了《呂氏春秋》的民本思想,並將之進一步闡述。
同時,它還強烈反對復古,要求與時俱進。
所謂‘聖人制禮樂而不制於禮樂。治國有常,而利民為本。政教有經,而令行為上,苟利民主,不必法古;苟周於事,不必循舊。’還說‘法與時變,禮與俗化。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法度制令,各因其宜。故變古未可非,而循俗未足是也。’
劉安也因此,名留千古,甚至有人稱其為劉子。
好吧,這一世,劉安這個文青已然畏罪自殺。
淮南子都沒來得及問世甚至連個念頭都沒出現,就跟著劉安一起完蛋了。
這從中國的文化發展史上來看,或許是個悲劇。
但也可能會是個喜劇。
因為。隨著劉安提前二十年完蛋。
那些前世會跟著劉安一起被殺的文人士大夫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