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信,自己也沒轍,愛咋咋地吧。
不過老是接受質問,萊昂也不想總是被動,他剛一說完真實來歷,便看向了那個村痞。
老子沒法嗆這些貴族,還嗆不了你這個癟三?
「倒是你這傢伙,博里斯,在我和夥伴剛剛來到塞爾瓦時,就覬覦我逃亡旅途中意外得到的貴重寶劍,而屢次刁難,又是攔路搶劫,又是不惜動用迷藥來入室盜竊。
如今,還在諸位尊貴的大人面前對我倒打一耙,妄言汙衊,我不禁想問你,到底是我們這些捨命與堪塔達爾人搏殺的外鄉人可疑,還是你這個大難臨頭不知所蹤丶獨自逃跑的傢伙可疑?」
萊昂說到這,忽然心中一動。
對啊,這傢伙是怎麼跑出去報信的?
他那天在深夜裡被自己三人痛毆,打暈過去,拋到了山坡下的土道上,那可是堪塔達爾騎兵來時的必經之路!
所以萊昂一度以為這村痞早就死在敵人手裡了。
那些騎兵顯然不可能放過一個昏倒的本地人。
除非他在堪塔達爾人來臨前,就已經甦醒,但沒有回村。
可他確實知曉了堪塔達爾人來襲,不然怎麼會跑去鎮上找領主報信呢?
老鐵匠說過,去鎮上不過一天的路
萊昂心裡算了算來去的耗時和領主軍隊趕來的馬程
只是稍一倒推,再聯想那晚堪塔達爾人靠近風車塔的時間他明白了。
媽了個巴子,這個劍冢。
他親眼在村外目睹了堪塔達爾人的到來。
可不但沒有在敵人進攻村莊前,趁機去為相處多年的村民報信,反而一個人扔下他那些毫無所知的鄉親們跑了!?
萊昂搞清了這個關節,心中的鄙夷和憎惡頓時難以言表。
作為那晚,生生被一大群堪塔達爾騎兵逼得困在風車塔頂目睹一切的人,萊昂無比清楚。
在拂曉來臨前。
在堪塔達爾人進攻前。
如果有人察覺了村外的敵人,並且人身自由,能悄悄返回去報信。
趁著夜色,即使驚動敵人村民一樣會招致不少的傷亡,但在黑夜的掩護下,絕對會有大量村民能夠逃脫本來被屠殺的命運。
這可不是現代,沒有有效的照明裝置,只靠火把,幾十個騎兵根本不可能在大晚上將兩百多逃進茫茫不見五指黑夜的村民們一網打盡。
而天明後,這群堪塔達爾人也無力分兵去追索那麼多逃亡的村民。
萊昂看著那雜碎的眼神冷了下來,宛如在瞧一個已死之人。
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只要將這個事實告知村民。
無論是倖存下來的婦孺和孩子,還是那些失去家人尚未歸村的入伍青壯。
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想要親手撕碎這個本有機會拯救村莊,卻視而不見的雜種。
對將來悲慘命運仍毫無所知的博里斯,聽到萊昂的質問,仍沉浸在當下的惶恐中。
他不知道眼前的老爺們吃錯了什麼藥,來歷如此可疑,這都不怪罪那三個小混蛋,反而接連寬恕,但自己要是不趕緊摘清對方話裡的犯罪控告,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各位大人,這完全是誣陷,小人沒有攔路搶劫,不過是看他們可疑,上前盤問罷了。」
河邊的事,有太多人見證,博里斯不敢否認,只能勉強辯駁,但想到那晚在磨坊偷劍沒有村裡的目擊者,便矢口否認道:「至於什麼迷藥盜竊,小人也不曾幹過!」
既然已經提到了那寶劍,博里斯想著,反正眼下也沒戲得到了,索性趕緊搶著為自己辯解:「那寶劍小人只是看著可疑而已!大人,他口口聲聲說是撿的,您瞧一瞧,那華麗的貴族佩劍,能是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