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隱藏在什麼地方?只是傳聞在商地的深處,大漠之中有著他們的藏身之處,這些人從不拜在任何勢力的麾下,獨來獨往,只要給錢,殺誰都行。曾經風滿樓放言,只要給夠銀錢,連當今皇上的人頭他們都可以斬下……
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為了錢,殺手是這個天下最可怕的一種職業。
卦衣思考的是,為何風滿樓會出現在平武城?為何又會屠盡都尉府?誰會出得起這麼大的價錢,將這都尉府中上下一百多口全數屠盡,不留下半個活口。
更讓卦衣感覺到恐懼的是,要屠盡都尉府,風滿樓至少派出了百人左右,這麼大批的殺手出現在平武城,肯定不是一日兩日,軒部的探子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卦衣轉身對鬼魅說:“將平武城所有人的人手都派出去,查探清楚那些人何時來,受何人僱傭……另外,你親自領人追往商地方向,我估計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平武城,正在返回的途中,想辦法抓一兩個活口帶回來。”
鬼魅點頭,正要離開,卦衣又說:“抓不到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你要活著回來。”
鬼魅敲了敲面具,笑道:“首領,我怎麼會死呢?我可是鬼魅呀……”
都尉府的大批軍士漸漸離去,就剩下了少部分的人駐守,估計是等到白天再來沖刷滿是血汙的地面。
卦衣抓著塔身,對其他人說:“你們分開,兩人一組,守在這都尉府周圍,房頂一人,地面一人,發現異動,立刻以暗號告知,切記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能與官軍動手,天亮前全數撤離,在城郊亂墳崗會和。”
眾人應聲道:“是!”
卦衣轉身跳下高塔,幾個起躍,跳到一個守衛的軍士身後,將其打暈,換上他的衣服,跳進都尉府後花園內,在周圍尋找著。
為何沒有見太守尋得著都尉府中的那些兵器,還有地庫中的火器?
卦衣低著頭,從兩名巡邏的軍士面前走去,其中一名軍士還埋怨道:“太晦氣了,一百多人都死了,什麼人乾的?這麼殘忍!”
另外一名軍士雙手合十,低聲念道:“勿怪勿怪!我們只是奉命看守!不要找上我們!冤有頭債有主……”
卦衣順著那條碎石小路,走過後花園的拱門,抬頭便看到大堂的後門,卦衣沉思了一會兒,此時又有一對軍士從遠處走來,卦衣忙閃身進入大堂之內。
大堂的地上,雖然屍體早已被收走,但地上還有大灘血跡。卦衣摸著柱頭上砍下的痕跡,心想這些殺手都是用些普通的兵器,甚至還有人用著鐮刀,從上面留下的痕跡來看,就如暴徒所為,應該沒有很強大的戰鬥力,按理說都尉府中的侍衛都可以對付,為何會發生這種情況?
卦衣轉身,看著大堂正中掛著的那塊牌匾,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天下為公”。
天下為公?
這四個字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同時,卦衣看到一個人從座椅下鑽了出來,那人也在爬出來抬頭的剎那看到了他。
很多年後的某個深夜,在武都城樓上,尤幽情看著城下那些自發組成民兵,拼死護城的百姓屍體時,竟然忍不住捂住嘴哭出聲來。
躲在箭垛下的卦衣聽見她低沉的哭聲,看著從她臉上滑落的眼淚,眼淚一顆顆地滴落在地上,卦衣淡淡地說:“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從座椅下爬出來的時候,你眼中已經沒有淚水,眼眶中所流之物,全是鮮血……”
十日後,龍途京城地下皇陵。
一張石臺,石臺之上放著一具根本不完整的屍體,鬼魅的屍體。
卦衣跪在石臺前,尤幽情跪在他的身後,就在他們面前,穿著一身白衣,滿身是血汙的張生張仔細地縫合著鬼魅的屍身,試圖讓屍身恢復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