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佑宗的門主太小看其他人,這就是目中無人的下場。陛下,你先前還質疑謀臣是碰巧沒有問起過我和你,這也是目中無人,我說過,在東陸這片土地之上,讓我非常敬佩的人是賈鞠,賈鞠死後,我唯一感興趣的兩人就是謀臣與盧成夢的大謀士白甫,而這兩人有相同的特點,那就是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神秘的東西總會吸引著所有人。」
目中無人,不僅僅是焚皇自身的缺點,而是整個納昆虎賁騎的缺點。焚皇自己也清楚,但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所以他必須要阿克蘇這樣的人在身邊,隨時潑他冷水,讓他冷靜下來。
「嗯,大祭司說的是。」焚皇回頭看著那十二星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不讓太多的雜念侵入。
此時,阿克蘇從焚皇背後伸手,遞過一張地圖來,隨後在石臺上展開,地圖之上是探子新繪製的北陸關天啟軍的部署圖,但在地圖上北陸關內卻是一片空白,因為面對外地,無論多精明的探子都沒有辦法能夠進入關中一探究竟。
阿克蘇展開地圖後,盯著天啟軍所在的位置說:「第二回合,不如就以北陸關戰役作為賭注,和謀臣一較高下,看看他的分量與賈鞠相比到底如何,是否真的如世人所說的那樣智傾天下。」
焚皇看著那張地圖,對阿克蘇的話很好奇,問道:「你的意思是,賭戰局的輸贏?這似乎沒有什麼好賭的,天啟軍必輸無疑,就連我們最精銳的虎賁鬼泣都拿那些皓月國的火槍兵沒有任何辦法,何況是他們?」
阿克蘇笑笑:「陛下,你目中無人的毛病又犯了,難道你忘記了在建州城一戰中,我們大敗給了天啟軍赤雪營嗎?」
阿克蘇的話讓焚皇心中隱隱作痛,在那間暗室之中,他好不容易才撫平了自己心頭的那道傷疤,身體的傷痛很容易消失,但心頭的傷疤卻會永遠留下,阿克蘇這一番話無疑是揭開了他的傷疤,又往上面撒了一把鹽。
焚皇沒有回答,只是將酒壺拿起來,大口喝著。
「陛下,致命的毛病犯一次失去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還有麾下數萬將士,甚至是納昆百姓的性命。」阿克蘇將自己的酒杯放在地圖上天啟軍部署的地方,「任何戰局都不能立刻下結論,如果以棋局來比喻戰局的話,應該算是比較恰當,但一場戰事指的卻不僅僅是一次棋局,而是數次,甚至有可能是數十次,看得見和看不見的。」
焚皇深思了一會兒,才說:「大祭司的意思是與謀臣對弈北陸關戰役這無數次棋局,將皓月國與天啟軍變成你們手中的棋子?」
焚皇此時心中甚至有些害怕與阿克蘇說話,生怕他將過去的戰敗之事提出來,畢竟他不想將痛楚從心底深挖出來。
阿克蘇搖頭:「我和謀臣即便是再厲害,也無法遠隔千里控制戰局,只能做預測,不過這次我的賭注很大,也很奇怪,我會賭天啟軍勝,這樣一來,謀臣只能賭皓月國勝……陛下,你認為我的勝算有幾成?」
「毫無勝算」焚皇不加思索地回答,不明白為何阿克蘇會將賭注下在天啟軍身上,畢竟皓月國大軍是守方,還擁有強大的火器,在這兩者的前提下,天啟軍要取勝,比登天還難。
阿克蘇坐下來說:「不管是賭局也好,棋局也好,越沒有勝算,就越有意思,別忘了這是賭局也是棋局,而佈下棋局和賭局的人都是我,某些事情是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