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煙的空城,面對 這座空無一人的空城時,總會有意無意地想起那座死傷無數的武都城,同時總是在回憶自己 是不是把什麼東西掉落在那裡,那是一個隨身的物件,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
“這麼說,這些死在這裡的風滿樓殺手都不是沙狼乾的?”尤幽情突然在我身後說。
我停住腳步,轉過身去,看著站在我和貪狼之間的尤幽情。
貪狼已經將那頭沙狼的皮完整地剝了下來,掛在一旁晾乾,只剩下一具沒有皮還血淋淋 的沙狼屍體擺在那裡,而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貪狼扯下一具屍體上的衣服,擦乾淨自己的雙手道:“當然,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家 夥都是沙狼幹掉的,如果是沙狼,他們也不至於在瞬間就全部死亡,而且表面還沒有任何傷 痕,不符合常理。”
尤幽情環視著四周,慢慢向我這個方向靠近,邊走邊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襲擊了他 們?”
尤幽情在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緊緊地靠近了我,我能感覺到她身體內的那種顫抖,是發 自內心的害怕和恐懼,雖然這種恐懼早就在沙狼撲向我的那一刻傳遍了我的全身,但貪狼那 一番話和對武都城的回憶,已經將這種恐懼給完全吞噬掉,剩下的只是反思後的冷靜。
尤幽情伸出手來,抓住我的手,在雙手接觸到的那一刻,我猛然抬頭向旁邊一望,感覺 到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盯著我,不,不是一雙,而是很多,無數,陰冷的眼睛 ,比剛才貪狼看我的眼神還要陰冷,眼神中似乎射出的全是寒氣。
“你們沒事就好。”
張生捂住自己的左手臂慢慢地從城門方向走進來,走到一根石柱前的時候,用手扶住石 柱,一屁股坐下:“先前我遭遇到一個怪物的襲擊,差點把我殺掉,還好我伸手敏捷,用毒 把它給幹掉了,就是用那些死屍身上的毒,我終於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毒了。”
我、尤幽情、貪狼此時都看著坐在那裡的張生,我不用看都知道,尤幽情和貪狼臉上的 臉色肯定同我一樣,肯定無比蒼白。
我吞了一口唾沫道:“是……蛇毒嗎?”
張生很奇怪地看著我問:“你怎麼知道?”
我沒說話,此時我頭皮都開始發麻,因為在張生那根石柱的背後,有三個巨蛇的腦袋慢 慢地伸了出來,巨蛇並沒有吐出蛇信,其中一頭的腦袋慢慢地靠近張生的喉嚨,而其他兩頭 正直盯盯地看著我們這個方向,似乎在另外一頭蛇要發起攻擊之前,警告我們不要提醒張生 ,否則會遭致和他同樣的下場。
那些蛇頭的大小和張生腦袋的大小差不多,也就是說每一條蛇都是巨蟒,剛才我感 覺到的那種陰冷的目光,毫無疑問就來自於這些恐懼的傢伙。
蛇,是我最害怕的一種東西,我曾經在宮中見過雜耍的藝人玩過那種青花蛇,都感覺渾 身發軟,頭皮發麻,但沒有想到在這個大漠之中竟然有比人還大的蟒蛇存在,而那些風滿樓 的幾十名殺手盡數都是死在這種怪物的毒液之下。
我們三人一動未動,盯著張生背後的三個舌頭,張生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還在包紮自 己的傷口,那個巨蛇的腦袋已經慢慢地張開了自己的嘴巴,蓄勢待發,準備一口將張生的腦 袋給活生生地吞進去……
尤幽情握住我的那隻手輕輕地鬆開,然後慢慢地在腰間移動,似乎是想要拿出什麼武器 來,就在此刻,一直盯著尤幽情的一個巨蛇腦袋輕輕地動了動,腦袋想後移動,我見過蛇的 這種姿勢,這是要發起攻擊之前的準備,就如人要舉刀砍下之前要高高將刀舉起一樣,那是 在蓄力。
尤幽情終於出手了,不知道從腰間摸了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刺向了正準備咬向張生的那 個蛇頭,同時另外兩個蛇頭也從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