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的問道。
“沒事,就是擔心你。”白石突然笑著對光夏說道。
不知怎麼的,光夏看到白石這個笑容,心裡竟泛出心痛的感覺,笑裡藏著太多的感情,熱烈到他難以承受,他知道白石喜歡他,每當他和手冢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感覺來自身後專注的視線,一直迷茫卻單純,有時光夏也會抿唇一笑,然後心裡想想,即使外表看起來像大人了,即使做事怎麼樣的沉穩,終究還是小孩子。
但是,即便是抿唇一笑,那樣的思緒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過,對於白石,他自認為他沒有任何的關於那方面的感情,所以這次的事因為會對手冢他們造成危險,他毫不猶豫的利用了白石,即使他們曾朝夕相處了五個月。
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對於自己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即使最後他們因為他而身處危險境地,他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也許這就是他埋藏在內心裡的黑暗吧,光夏想,即使利用,也要雙方心甘情願吧,既然對方不能感覺到已經被他利用,那麼也就說明對方只能被他利用,沒有能力的人永遠只能被人當做工具,無論最後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就近說,比如和他還有他的愛人們訂婚的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女孩子們。
不過,很少人會看出他是這樣的人,滿打滿算也許還真只有南夏一個人,不過南夏也有可能並不是真正的瞭解,小時候那偶爾的罪惡感泛出時,光夏還會自我解嘲著想:“看來我這世的皮囊的偽裝還是蠻能夠唬人的。”不過,已經很久很久已經沒有這樣的罪惡感了,有些東西一旦成了習慣,就再也不會成為他自身的絆腳石了,所以即使是可怕的,也是好的。
但是這次的白石,光夏不禁自嘲的想:他竟然在看見白石那笑容的時候猶豫了。只不過那年頭很快就被他從心頭略去,無論什麼,都在那些事過後再說吧。
“你們兩個發什麼呆呢?”鹿野明時覺得自己已經看不下去這兩個人互相看著發呆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很久很久以前(其實也就只有半年),鹿野明時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光夏轉學走後,那無盡的思念卻讓鹿野明時明白了自己的心,只是終究他還是將那些原本不該有的念頭壓下,同性戀對於他,對於他的家族,帶來的只能是毀滅,至少他想象不出當他喜歡男人時還和女人做*愛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就像他現在無法想象光夏和女人在一起的樣子。
對於光夏喜歡男人的事,鹿野明時在谷口親光夏的那天就真正確定了,因為那一天光夏的眼裡有震驚,有無奈,有悲哀,有愛戀,獨獨沒有厭惡。人人都認為他鹿野明時是那種粗神經的人,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並不是,若是當初,他能在光夏的眼裡看到的對他的一點點的愛戀,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那樣理智的選擇放棄!
“啊?!沒什麼,去吃飯吧,真是好久沒有見到你們了,藏之介,走。”被鹿野明時的話從思緒中拉了出來,光夏微笑著拉過白石,跟著鹿野明時走向食堂。
在光夏離開半年之後,冰帝的學生好像從來沒有忘記他,一路走來都有人和他打招呼,有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他去記住名字的,也有他不去記住的名字的,光夏都一一回以微笑。
冰帝的食堂總是比別的學校的食堂來的更富麗堂皇,畢竟是跡部集團和淺川集團合資辦理的,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能力獨立支援一個學校,只是跡部家和淺川家一直以來是世交,合資辦理冰帝只不過是他們世交的一個體現而已。
今天光夏來之前就已經讓管家打過電話,在冰帝的食堂定了最大的包間,難得回來看他們,總要請他們吃一頓飯吧。這大概是光夏前世作為中國人的遺留因子,無論怎麼樣,一頓飯總是不能少的,光夏嘴角揚起自嘲的笑。中國,似乎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