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掙脫,手不夠,就用腳,腳還是踹不到,就用頭,只不過頭卻又被光夏像小時候一般的壓在頸項,跡部越發的覺得委屈,覺得光夏將他當小孩子一般一點也不關心,一點也不知道他為何難過,彷彿他現在的苦惱與難過都與他淺川光夏無關一般,那個淺川光夏依舊只不過是他的哥哥,哪裡是愛人?!
一想到這些,跡部就掙扎的愈發厲害了,被埋在光夏頸項的嘴大口的張開,就著那唇在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下去。
光夏一個吃痛,手也鬆了一些,不過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光夏知道,現在的跡部需要發洩,而之後,他總會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讓他的景吾失控到如此地步,於是咬咬牙忍著頸項頻頻傳來的似是尖利的疼痛,原本鬆了不到一秒鐘的雙手又重新將跡部箍的動彈不得,只能咬的愈發的深,直至跡部景吾意識到他已經是滿口鮮血,甚至於他還似是嚥下去了不少。
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跡部趕緊鬆口,微一垂眸就看見了光夏那塊已經差不多血肉模糊的頸項,雖然幸好沒有咬到大動脈,但是光夏那白色的校服襯衫卻已經被染紅了大半個領頭,跡部立馬就慌了。
那是一種不單單是是擔心的慌,還有一種叫做已入骨髓的慌亂。
“光夏,光夏,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跡部已是滿嘴鮮血,含糊不清的說著慌亂的話語。
“我沒事,景吾也沒事了吧?”光夏快速的從沙發前的茶几上抽了幾抽紙,同時也安撫著慌亂的跡部,憐惜的幫跡部擦了擦嘴,又起身幫跡部拿著兩個備用著的紙杯,一個給跡部到了水給他漱口,一個是給他暫時吐漱口水的。
跡部在光夏的安撫下慢慢的靜下來,只是他那紫灰色的眼眸卻怎麼也離不開光夏那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頸項,還有光夏因為忍痛而竟蒼白了的白皙臉頰,就連光夏倒水什麼的,跡部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一刻。
漱了口,跡部也差不多靜下來了,只是依舊有些呆愣的看著光夏還沒處理的傷口,一會兒後,終於擔心的開口:“光夏,我幫你上藥吧。”
光夏微微一笑,大掌差點習慣性的又撫上跡部的頭,不過幸好很快就反應多來將那手一個轉向撫上跡部同樣有些蒼白的臉龐,笑著說道:“景吾終於擔心我了,我還以為景吾不要我了呢,咬的這樣狠!”
“光夏,你亂說什麼啊,我去那藥箱幫你上藥。”跡部蒼白的臉閃過懊悔,不安,與難過,終究很快的都被跡部的害羞而掩蓋,然後轉身去那藥箱。
只是那一轉身,跡部卻沒有看見,光夏那深藍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心疼,愛戀,還有深深的無奈……
當跡部拿著藥箱回來要幫光夏上藥的時候,光夏早已笑意盈盈的看著跡部拿著藥箱裡的瓶瓶罐罐,挑了幾樣出來以後,卻不知道該先用哪個後用哪個,懊惱了十分鐘後,終於鬱悶至極的看向依舊那邊面不改色的光夏,將挑選出來的瓶瓶罐罐一股腦的推給光夏,自己卻捱上前來幫光夏寬衣解帶了。
光夏一看這陣仗,卻也不管,任憑跡部對他衣服的怎麼樣蹂躪,自己卻拿起桌上的要一步一步開始給自己清理傷口,消炎,上藥,貼上紗布。
待兩人都滿意了,光夏將藥箱收拾好只是放於茶几上,微笑著說道:“現在,景吾可以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啊?是有點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光夏,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吧。”跡部連忙說道。
“好,那你稍等一會兒。”光夏知道跡部還需要一點時間亦或是好好思考,亦或是組織組織語言,於是也就依言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看著光夏走入臥室,跡部脫了脫鞋整個人蜷進了沙發,雖然身子是斜躺著的,但是臉卻是確確實實對著天花板的,此刻的他,極度的不安……與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