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告訴她:“不要說這種話,你好好的就行了。”大衛在一旁汪了兩聲,似是贊同。
小哈揚起一個笑,沒有答話,轉身準備替司機驅除邪氣,夏煦帶著大衛挪開一些,憂傷地看著她。
那時候他覺得無力和難過,但還想著一切過去之後要怎麼照顧她,又要怎麼表明他自己也剛剛才察覺的心跡,他悲傷而充滿期待地想象他們的未來:小哈也許會拒絕,但他會堅持,相信大衛也會助攻……而現在,他只希望她好好的,不要受傷。
他眼含愛意地看著她,直到司機悠悠醒來,直到她吐出鮮血,直到她素色的裙子綻開鮮豔的花,他的眼淚終於噴薄而出。
然後他覺得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一切混亂無比,最後他隨著她昏了過去。
☆、第 17 章
夏煦醒來的時候,小崔已經趕到了。屋子裡暈了兩個骨折一個,司機無法,只能通知小崔,事發突然小崔只好連醫生護工都一起帶來。
故而夏煦醒時已被安頓在床上,見小崔在一旁看檔案,便問他:“那個護工呢?”
小崔抬起頭,眼中帶著血絲,無奈道:“醫生說她低血糖暈了,吊了糖水,很快就好了。”又擔憂地問他,“司機說他澆著花不知道怎麼就到廳裡,還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護工又是什麼來頭?”
夏煦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含糊道:“她是個好人,你這幾日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小崔一時被他說到心傷,苦笑道:“若是你們還在,我也不至於那麼辛苦,說來還是我能力不足。”這句話說來也是謙虛,到底隊友太扶不上。
夏煦也不忍,安慰他:“我打算過些時日成立一個公司,你來管可以麼?”算自己的一份謀生,也是給小崔一條退路。
兩人簡單討論一下,夏煦便提出要去看小哈,到了她房裡,見她躺著,臉色仍是蒼白,大衛原先守著,這時跑過來哀哀地蹭他的腿腳。
夏煦心揪著,但她總歸還好好地躺在他面前,沒有消失,他又放心了些,他安慰自己:她那麼厲害,一定可以醒過來的。
而小哈,就這樣“睡”了足足三天。
第四天一早,夏煦在新護工的協助下收拾好,去看小哈的時候,床上空空如也。
夏煦紅了眼,扭頭問護工:“她在哪!”
這也算病急亂投醫,護工當然不會知道,他就執意要到外面找,慌得護工趕緊通知手骨折了在修養的司機,牽了大衛,陪著他跑遍了整個山,但是沒有,哪裡都找不到小哈。
等到他們回了家,卻見小哈站在大門前,著一身繡了繁複花紋的廣袖白袍,黑髮束了一半,用一個白玉發冠攏好,顯得清冷出塵。
夏煦正想打招呼,被她制止:“他們看不見我。” 大衛往常早就撲上去了,這時卻乖乖呆在夏煦身旁,一副依賴的樣子。
等散了護工和司機,夏煦急道:“你現在還好麼?”到底還是嚥下了那句“我很擔心”。
小哈看他一眼,答非所問:“這段時間先不要亂跑。”停了一會兒,看向別處,說,“我叫煢,是世間最後的神明。”
夏煦本來因為她的關心開懷了幾分,聽到最後瞳孔倏然睜大,掙扎道:“不……不,你是小哈。”
小哈,現在應該稱呼為煢,身上的疏離比他第一次見她時更甚,她神色不變,敲醒他:“她是我,我卻不是她。”
煢是與世同存的最後一位神明,小哈是她封印結界耗費靈力過多才分出的一魄,孤孤單單千年萬年,她是小哈時得了幾分溫暖,但她卻總歸是那個繫於蒼生卻寂寥的神明。
夏煦看著煢,她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突然出現,溫暖了他,又突然冷淡,他想努力去承認她不再是淺淺淡淡地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