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快,一把便撕下了刀上的一張貼在刀身上的小靈符,納入懷中冷笑道:“你跑不掉的,妖道。”
“他將小刀綁在辟邪劍的劍把上,然後熄了燈火,跳窗走了。
光綠坊是城中最大的一坊,南首便是東大街,這一帶皆是住宅區,環境相當幽靜,附近亭院甚多,但樓房出色的甚少。白雲崇梵寺的天心閣與梵音堂,是附近最出色的建築,只要登高一望便可一覽無遺瞭然於胸。往北,便是黃華山的山麓,街道延伸至山腰,向上走須經過不少石級。
他不用飛簷走壁的輕功從屋頂走,而是沿街道隱起身形逐段而行,避過巡更的更夫與巡夜的丁勇疾趨白雲崇梵寺。
剛折入至白雲崇梵寺的街口,左面屋簷下突然射出一條黑影,以奇快的身法一閃即至,疾衝而來。
他倏然止步,左掌徐徐伸出,蓄勁待發。
黑影在他身前八尺處突然止步,袍袂飄飄,黑夜中,亦可看出是一箇中年和尚,攔住了去路不言不動,用陰森森的目光冷然注視著他。
他心中有數,猛然以龍騰九霄身法上升,腿不彈肩不晃,突然沖霄扶搖直上,迅捷無倫地升上了街右的瓦面。
和尚也快,大鵬展翅跟蹤躍登,表現得十分出色。
“好,咱們較量較量。”他想,立即飄身而下美妙地以“飛花落絮”身法著地。
和尚這次差了半分,在半空中略一停頓,在風聲呼呼中,後發同降。剛一沾地,柏青山如勁矢離弦,又上了瓦面。
“施主留步。”和尚在下面叫。
“要不要再較量陸地飛騰術?”他站在瓦面問。
“不必了,貧僧承認施主輕功高明三兩分。”
“閣下也不弱。”
“施主請下來說話。”
“上來談更方便些。”
和尚一躍而上,沉聲問:“施主是到白雲崇梵寺探訊息的?”
“不錯。”
“施主貴姓大名?”
“山東柏青山,你呢?”
“貧僧道生。施主要到寺中探何訊息?”
“看貴寺那群客人是何來路。”
“施主知道所冒的風險有多大麼?”
“不知道。”
“白雲崇梵寺的方丈,號稱東南第一僧,來自普陀落珈山。”
“哦!是不是早年號稱伏魔尊者的竺法蘭大師?”
“正是他。”
“怪!他為何招納亡命在寺中鬼混?”
“那些人中,有一位獨角蛟童賢,竺蘭大師早年曾經受過姓童的救命之恩,因此藉此……”
“藉此酬恩,不惜包庇兇手?”他沉聲介面。
“施主必須體諒方丈的困難。”
“哼!竺法蘭未免不明大義。”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
柏青山舉步便走,飄落街心。
道生和尚也一躍而下,攔住去路道:“施主仍要前往?”
“不錯,大師是不是想阻攔?”
“施主想到後果麼?”
“想到了。”
“施主要與東南第一僧為敵?”
柏青山哼了一聲,一字一吐地道:“在下立身行事,只問是非,理之所在,不怕任何人威迫利誘,任何人也休想阻撓在下的行事,東南第一僧的名號,嚇不倒我姓柏的。大師可以返寺告知竺法蘭方丈,這種以別人的鮮血作為酬恩的代價,不是佛門高僧所應為,他必須及早糾正這件錯誤的事。大師如果想阻攔,儘管出手便是。”
他沉聲說完,舉步向前闖。
道生和尚退了兩步,大聲道:“施主,不要迫貧僧動手。”
柏青山冷笑一聲,說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