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是說饒恕她們麼?紅飛衛與神偷李輝之間,我希望看到結果。”
“好吧,我們退在一旁作壁上觀。”
小琴溫柔地招呼秋菊與綠燕在一旁坐下,要她們好好養神。
蛇郎君與八荒使者,同向蒙面人走去。
蒙面人蜷伏在地,尚未能站起。
蒙面巾被蛇郎君拉掉了,不是八臂金剛又是誰?
蛇郎君大怒,掌舉起了。
八荒使者伸手架住,苦笑道:“遊老弟,他已是個廢人,算了吧。”
蛇郎君恨恨地哼了一聲,扭頭便走。
八荒使者取出一把光芒隱隱流轉的短匕,丟在八臂金剛腳下道:“師弟,你該認識這把藏鋒匕,他是龍韜劍客張斌的利器。當年在大藏峰,愚兄便是傷在藏鋒匕之下的。你一口咬定愚兄臨危自保逃命置你於不顧,三十年來愚兄百口莫辯,不得不假死重出江湖,萬里追蹤龍韜劍客,請求他前來向你述說當年愚兄九死一生的經過。可惜愚兄藝業不如人,無法請得動他的大駕,只好將他的藏鋒匕偷來,足足花了六載光陰,方等到偷的機會。我想,他不久便會追來了,屆時……”
驀地,西面樹後閃出一個鬚眉皆白的老人,朗聲道:“姓於的,張某來了,快把藏鋒匕還給我。你那狗屁師弟不是人,張某還不屑和他說話。”
八臂金剛吃力地坐好,仰天長嘆道:“師兄,你……你為何不早些對我說?”
“我說過了,你不聽,你……”
“我錯了,三十年來,恨才能支援我活下去,不然我……”
“師弟,你不該這樣對待你的師侄的。”八荒使者黯然地說,拾起藏鋒匕,走近龍韜劍客將匕遞過說道:“張兄,你要殺於某,動手吧。”
龍韜劍客扭頭便走,哼了一聲說:“姓於的,下次別忘了到舍下喝兩杯,希望你別記恨,在下委實不願見你這位無情無義狼肝狗肺師弟。”
另一面,神偷李輝與紅飛衛黯然相對。雙方都是死裡逃生的人,已感到生命的可貴。他嘆口氣,黯然地問:“絳仙,飛揚兄近況還好麼?”
紅飛衛悽然泣下,說:“十餘年前音訊全無,他……他丟下我走了,留下一個女兒,讓我在地底苦度十餘載空茫的歲月,我……我恨死了他。”
柏青山長嘆一聲,亮聲道:“紅飛衛,千里旋風不是不來看你。十餘年前,李家一場血光之災,千里旋風李飛揚斷了一臂,左眼成殘,舉家悄然遷至終南山蒼龍嶺隱居。他已是廢人,一代英豪如此下場,極端的自卑,令他不敢與任何人相見。除非你去找他,他不會出山了。”
“天哪!你的話是真是假?”紅飛衛尖叫。
“三年前,家父曾經去看望他,他甚至拒絕承認是千里旋風李飛揚了。當然,在家父面前他是不得不承認的,一再懇求家父休提往事,灰心已極。”
紅飛衛挽了愛女徐蕙的手,淚下如雨地說:“女兒,我們去找你爹爹,萬里迢迢,但此路非遙,走啊!”
人都走光了,八荒使者走近柏青山,抱拳一禮道:“柏老弟,一切謝謝,容圖後報。”
柏青山整衣而起,滿懷希冀地道:“老前輩,晚輩有事請教。”
“請問……”
“聽說老前輩與灰衣使者班老前輩交情不薄,能將他的下落見告麼?”
“老弟與他有何過節?”
“不,晚輩有事相求。”
八荒使者神色黯然,閉上老眼,久久方向西一指,沉重地說:“定遠兄傷在雷音大師之手,兩人都成了殘廢。雷音大師在武夷小雷音隱修,定遠兄躲在太湖北岸的安陽山做了十餘年廟祝。你到安陽山的龍湫池,找到龍神廟,便可以見到他了。”
柏青山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