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裡全都是驚恐。甚至有一些漁民都忘記了對士兵的害怕,也跑過來往那邊張望。就在這時候,有個漁民眼尖,發現不遠處河裡忽然慢慢的浮出來一個東西,黑乎乎的,越來越大。
“那是什麼!”
他嚇了一跳,連忙朝著那邊指過去。
“那是什麼啊!”
“我的媽呀!那是水鬼!”
“水鬼來索命了!”
人群裡立刻一陣沸騰。
緊跟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靠近岸邊的河水裡,一個接著一個的浮出水面的黑乎乎的東西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就好像有人往水裡傾倒了無數西瓜一樣,看著讓人心裡發毛。
很快,那些東西開始越來越大,等快到岸邊的時候圍觀的人群裡忽然爆發出一片驚呼,緊跟著有人掉頭就跑!
那浮出來的,都是人!
一個接著一個的鐵甲士兵竟是就這麼穿過了河道,然後大步走上了河岸。他們身上的甲冑已經足夠沉重,但為了不給湍急的水流沖走還是每人都抱著一塊大石頭。快上岸的時候他們將石頭丟下,鐵盔裡那一雙雙冷冽殘酷的眸子讓岸邊的人看著心裡發顫。
“鐵甲軍!”
終於有人認出了他們,從嗓子裡爆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
……
……
從水裡上來的鐵甲軍士兵,一個個都那麼雄壯魁梧,就好像從河底裡冒出來的地獄魔鬼一樣,那身黯然無光但厚重堅固的鐵甲讓人望而生畏,而他們手裡鋒利的重型武器則更讓人心驚膽顫。
他們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從水裡出來,然後大步的上了河岸。
“是鐵甲軍!”
羅家軍的人終於反應過來,有人開始吹響號角示警。嗚嗚的號角聲一點也不嘹亮,反而顯得那倉促淒厲。河邊大營裡計程車兵們聽到號角聲開始集結,當值的將領大聲的嘶吼著整隊。而那些停靠在水寨裡的大船也開始遭殃,不少鐵甲軍士兵從水寨那邊浮出來,用他們沉重的兵器將戰船鑿穿。
“放箭!快放箭!”
水寨裡的將領們開始大聲喊著,倉促集結起來的弓箭手站在樓船上往下放箭。密集的羽箭飛蝗一樣落下來,可打在那些鐵甲軍士兵身上卻毫無意義。箭簇在鐵甲上擦出一溜火星,卻根本破不開那身板甲的防禦。這些鐵甲軍士兵身上穿的不是鍊甲不是片甲,他們身上的甲冑就好像一大塊鋼鐵掏空了似的,足有一指厚的鐵板莫說羽箭,就是重弩轟上去也不可能將其轟碎。
頂著密集的羽箭,鐵甲軍士兵開始登岸,然後旁若無人的開始整隊,然後開始清理河岸上的羅家軍。
雙方從一接觸開始就不是戰爭,而是屠殺。
一個羅家軍士兵臉色慘白的踉蹌著後退,他不敢轉身跑,唯恐一轉身就被對面那個惡魔一刀砍死。他的眼神裡都是哀求,可那個惡魔眼睛裡只有冷酷。當心裡的壓力到了一定地步之後,這個羅家軍士兵終於崩潰了,他吼了一聲撲上去,一刀砍在那鐵甲軍士兵的肩膀上。
噹的一聲!
鋼刀在鐵甲上留下一道痕跡,力度下那鐵甲軍士兵微微晃了晃,也僅僅是晃了晃。鐵甲軍士兵的眼神裡連不屑都沒有,他將手裡的重刀掄起來,噗的一聲,那個羅將軍士兵就被攔腰橫掃成兩段,血和內臟呼啦一下子湧出來,順著河岸往下面流。而這個時候被攔腰砍斷計程車兵居然還沒有死去,兩隻手拖著半截身體往前爬出去足有兩三米才逐漸失去了力氣。
魔鬼們從河道里出來,佔領了河岸。
被堵在水寨裡計程車兵們逃無可逃,面對根本就殺不死的敵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恐懼。那些惡魔往水寨裡殺,逼迫著羅將軍計程車兵們往後退,後面的人開始往江水裡跳,他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