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良王宮。
暗衛送回來郡主的密信,告知國主宇刺殺失手了,不過卻引出了異人。
刺殺趙卷,不是姚歲安排的,而是國主宇。姚歲心高氣傲,想和自己的剋星來場光明正大的較量,國主宇卻不願拿西良國的國祚來陪他玩。故而在姚沫之外,另外派遣了暗衛殺手。數月前,趙卷在心機智謀上給了他們一個重擊,以至於他們侵佔東霽西境的計劃無法執行,如今又有異人相護,看來,國師的預言不假,這個趙卷實在是留不得。
“郡主問大王。可要再安排?”
“趙卷的命寡人要定了!但姚沫將軍想必會把東霽的事情告知姚歲,寡人還不想與姚卿生隙。先停止行動,寡人以後有的是機會。”
控制住了江酒,便也就控制住了趙卷,到時再殺趙卷,又有什麼為難的呢?
“郡主還有一事相告。”
“說。”
“郡主告知大王,她並未與江酒同房。”
“郡主心意,寡人記得,告知她,寡人不久便接她回來。”
“是!”
暗衛來無影去無蹤消失了,國主宇端起手邊的茶,想起來是昨夜飲過的,便覺得噁心起來。就像女人一樣。啪,他將茶水連杯帶盞掀翻在地,讓宮人給他換了新的茶具來。
女人!一句甜言蜜語不僅能讓她守身,還能讓她赴湯蹈火,一種最好使用的工具而已。
。。。
太師府,雲敬梧拿出太師的兩卷書籍,展開放在藍櫻面前,問她是否認得這上面的文字,或者圖案。由於塵封得有些久了,一些字跡甚是模糊,藍櫻皺著眉頭盯了半天,指著一些突出的文字或圖案點頭。
果然,孤竹一帶雖然離盛都遙遠,也少有人去,但至少有了方向。
雲敬梧又問了她家裡還有誰?爹?娘?兄弟姐妹?藍櫻皆是搖頭,莫非她已經是孤兒了?
“阿櫻,你想回去嗎?”
藍櫻點點頭,又搖搖頭。
任是自認聰明,雲敬梧也不可能猜出這是何意。
他想了想,去了趟廚房,拿了幾塊已經燒完的木炭和一塊木板,既然藍櫻識字,她倒是可以把想說的寫下來。
藍櫻瞭然,接過木炭,歪歪扭扭寫下:回家,不是現在!想了想,她又在木板上寫下,婉,公子。
“小婉姐姐和,我?”
藍櫻笑著點頭,嘴角的兩個梨渦清晰可見。
真是懂事的姑娘,行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那阿櫻想做什麼,公子我陪你。”既然都被稱公子了,雲敬梧也就大言不慚地擔了這個稱呼。
藍櫻想了想,寫了兩個字。“聽書。”
“聽書?先宣告,你可別睡著,睡著了我可不揹你,把你留在那裡,賣給說書人。”
雲敬梧半真半假地嚇唬她,藍櫻才不怕,只是笑著點頭答應。
想到趙卷的提醒,徵得藍櫻的同意,他還是讓她帶了紗笠出門,這次他不會像上次那樣忽視她的存在。
今日的說書坊依舊滿客,許是年關臨近,百姓也沒什麼事可做,店家便把牆角也給騰空了,讓一群百姓擠坐在地上,免費聽書,聽到高潮處,時不時地發出叫囂聲和鼓掌聲。
見樓上還有幾個空位,雲敬梧拉著藍櫻上了二樓,當然,付了些許小費。甫一坐下,吸引雲敬梧注意的不是說書人的內容,而是在他的對面雅間坐著一個同藍櫻一樣帶著紗笠的人,從後面跟著的丫鬟可以猜測,那是個女子。此女子雖帶紗笠,卻能從她的一身華裳看出定是來自盛都的某個達官顯貴。
一樓喧囂,二樓卻是要雅靜許多,一回生兩回熟的藍櫻已經自己拿過桌上的乾果吃了起來,順便剝了兩顆放在公子手上,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