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她老母找到了醫治心肺疾病的良藥,那。。。”國主宇有些擔憂地問到。
“雲老母四處詢問一味叫血鬚子的藥,她又怎麼知道,天下間除了共主幽暮有一株血鬚子,這味藥已經絕種了。”姚歲知道血鬚子是因為他是幽暮座上賓的原因,更因為幽暮女兒鍾情於他。
“姚卿,我們既然知道扼住雲敬梧咽喉的東西為何物,那就不能給他活命的機會。”
“中州開春祭禮,天下諸侯皆會到中州朝拜,俟時,吾會比各諸侯王先至中州與共主幽暮談論這一年發生的大事。吾定會見機行事。毀了血鬚子。”
“只希望姚卿不要因為美色誤了大事就好。”
“大王,臣的髮妻只有昭陽公主一人。”
“男人有幾個妻子很正常,聽說那幽汝公主也是美人胚子,寡人也不是要你拒絕了幽汝公主,只要姚卿為我西良計,昭兒定也是不會怪罪於姚卿的。”
“大王放心,在臣的心中,沒有什麼比得上西良。”
國主宇點頭稱讚,“甚好!甚好!”
。。。
而此時的丞相府。
已是深夜,雲丞相還在夜燈下執筆寫些什麼,不時地捂嘴咳嗽,這兩天天寒,他是感冒了。已經成為丞相夫人的藍櫻,端了一碗藥進來,喚他:“公子,休息!”藍櫻一如既往地喜歡喚他公子,成親那天,雲敬梧提醒藍櫻要改口喚“夫君”或“相公”,藍櫻嘗試了下,感覺還是公子順口些,便搖頭拒絕了。雲敬梧沒有強求,因為他似乎也不喜歡喚“娘子”“夫人”,還是“阿櫻”更親切。所以他們之間,一如往常,似乎什麼都沒變。
雲敬梧在書卷上寫完最後一個字,起身伸伸懶腰,走到椅子上坐下。揭開碗蓋,熟悉的難聞的藥味就進入了鼻孔。以前是母親每天督促他喝藥,如今變成了阿櫻。成親前日,母親和阿櫻聊了一夜,自成親之後,母親便一身灑脫地收拾包袱回了首陽。想必她把關於自己的事都告知了阿櫻,不然這段時間阿櫻也不會把重點轉到他的身體上。
藍櫻沒有母親的嘮叨絮語,她常常是坐在桌子的另一頭,看他喝藥時,便皺緊眉頭,說“苦!”
雲敬梧有時會逗藍櫻,將藥碗遞到到嘴邊說:“要不,阿櫻幫我喝。”
藍櫻便會以嘆氣代替同情,公子真是幼稚!尤其是喝完藥之後,伸手問她要蜜餞,更幼稚。藍櫻還不得不給他,因為他總是表現得苦不堪言,甚至裝模作樣地說“阿櫻不心疼公子,連顆蜜餞都不願給!”。幼稚如斯,藍櫻有時在想,難道公子在宮裡和桓帝商討大事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嗎?
雲敬梧喝下藥之後,藍櫻說:“阿櫻發誓,治好公子。”
雲敬梧睜大雙眼,為她的不知天高地厚,他雲敬梧自恃有才,也只能與人鬥,阿櫻竟然妄想與天鬥。
藍櫻接著說“血鬚子。”
“這是什麼?”雲敬梧問。
“藥。”
“治我的?”
藍櫻點頭。任是雲母找遍了盛都也沒有找到血鬚子,她問藍櫻可會代替她繼續找,這是她對兒媳的唯一要求。藍櫻答應了她。這是她向雲母做的承諾,亦是她守護公子,向自己做的承諾。
行吧!有一個目標去為之奮鬥總比無聊得好,雲敬梧任由自己的母親和阿櫻去折騰,至少在母親這麼多年的努力下,他確實比父親看起來更健康些,這樣他可以繼續為東霽付出。
“阿櫻,困了。我們睡吧!”雲敬梧滅了燈,摟著他心愛的阿櫻沉沉睡去。藍櫻卻在想,明日,放飛雲雀,問夜望白血鬚子的下落。
。。。
寧泣收到寧闕來信,鎮南關發生了一些騷亂,一些百姓聽聞大王打了勝戰,開啟了他開疆拓土的大業,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