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夢佳姐妹兩共躺一張床上,方才侍女已經來稟告過了,大人去了妾室房間,可不多會兒便出來了,然後徑自出了府,離開的時候,暴躁如火藥罐,一個無辜的侍者甚至被他踹翻在地。
“姐姐,您讓大人去安慰妾夫人,看來並未成,還被氣出來了。”的確,此前江夔一如既往地回到樓夢佳房間,可樓夢曦尚在,樓夢佳趕他離開,說自己霸佔大人太久已經惹得妾夫人生氣,還讓下人對自己動了手。自己已經知錯了,不能獨霸大人,不若就去妾夫人房間,她姐妹倆也好訴說姐妹情誼。
樓夢佳對自己的男人自然無比了解,在嫁給江夔的時候,自己便對他說過,作為婁國女帝后裔,只嫁一夫,夫君也只能有一個妻子,絕不能有二心,不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綾羅,當時是因為自己太弱,被譚王后硬塞進來的,婚後,江夔也恪守對自己的承諾,從未動過綾羅。因為江夔知道,得到綾羅的代價是失去樓夢佳,兩相比較取其輕,他自然會選擇捨棄綾羅。譚太后和譚國舅在的時候,江夔都不會動綾羅,現在她孤身一女子,全無依靠,江夔更不會將她放在眼裡。就如同往常一樣,找個由頭,剋扣她的銀錢,江夔亦是樂見其成。
不過姐妹兩躺一處話情長可不是為了聊已經盡在掌中的話題,樓夢佳有更重要的經驗要授予這個未涉世事的妹妹。
“看得出來,司徒零已經被妹妹迷得神魂顛倒。妹妹要趁勢主動索取,獲得更多對己有利的權益。”
“姐姐教我如何做?”樓夢曦確實太小,什麼都不懂。
“舒義為江桓尋才,這段時間任命了無數官員,我趁機塞了一些進去,不過官職低下,掀不起什麼風浪。東霽丞相之位一直空懸,要是司徒大人能成為東霽丞相,對我們復興婁國大有助益。”
“可東霽大王器重大司農雲敬梧,眾所周知,自江桓繼位以來,頒佈的諸多政令皆來自此人。司徒零說,他爹最大的敵人便是這個雲敬梧了。”
“看來妹妹和司徒零在一起,聊得並不都是花前月下兒女情長的事。”
“姐姐帶妹妹離開婁地的時候就說過了我們的責任,妹妹一直謹記。”
婁氏女子,只可玩弄利用別人,絕不可被別人利用了去,尤其是男人,那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樓夢佳當時正為如何把妹妹引到達官顯貴之中而憂心的時候,司徒大人的公子便撞上了她們的馬車,一切都是天意。至於江桓器重的雲敬梧,樓夢佳的人本守在雲府,卻不料他一直在宮中。今日,從雲敬梧出宮,樓夢佳的眼線便已經告知於她了。那夜,天降災火,燒了孤地無影宮,從無影門跑到婁地的那些個殺手倒是可以利用起來了。只要有機會,樓夢佳會為司徒大人除掉最大的絆腳石。
這也在樓夢佳的掌握之中,現在還有一事,她要囑咐妹妹。“曦兒,身為女帝后裔,尋常男子,根本配不上我們,即便司徒零父親當了東霽丞相。我們要麼自己做最尊貴的女帝,要麼就一定嫁最尊貴、最有權勢的人。”
“姐姐,你是想要我。。。”
樓夢佳預設點頭。過幾日便是江桓的封后大典,她會親自帶妹妹見識東霽最尊貴的女人應該是怎樣的,那樣,曦兒的目標才會更明確。
。。。
東霽大王封后在即,東霽百姓以及各諸侯國的人紛紛趕來到盛都。與他們行程相反的是從舒府出來的一駕馬車,雲敬梧辭別舒義,帶了一個車伕,往首陽而去。
雲敬梧和母親已經分別數年。此次回去,竟生出些滄海桑田之感。東霽朝堂更替,自己逃亡西良兩載,四處跑商掙口糧,去了孤地,這些都還好,只是師兄捨身取義,屍埋邊疆,再也不能隨自己回首陽,讓自己內心有些哀傷。
“大人,這有兩條道,我們該走哪邊?”車伕把車駕到一個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