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下舒義能想象,隰元求見時的彆扭樣子,以及譚國甲兵吃了加料之後的糧食的樣子。
桓帝亦是一笑。不過很快恢復正常,眼神變得冷峻嚴肅,“譚鄭,三年前,孤居莒地時,去往譚國,被他一陣奚落。孤未曾放在心上,他卻三番兩次發出挑釁?而今,竟然敢逼近我盛都,如此,孤,便饒他不得了。”
舒義亦是恢復了嚴肅的神情,他和桓帝自幼相識,他能讀懂桓帝的內心獨白。況且,舒義知道,桓帝是個有短期有長期安排的君主,他在忙於當下事務的同時,往往把下一階段要忙的事已經安排好了。看來,譚國已經進入他的眼中,成為他的未來安排的重點物件。
東城門。黑夜中,一群鬼麵人,約莫兩三百,突然從地下鑽出來,他們面目猙獰可憎,手持刀劍,似殭屍般,抑或故意如此為之,以營造恐怖的氣氛,他們僵硬地一步步向城門邁進。守城計程車兵遠遠地看到了,互看一眼,然後城牆上便出現了交叉跑動的人影。在鬼麵人離城門口不到十丈的地方,城牆上整齊出現了弓箭隊,這本是御都十二營中的其中之一,雖然現在江夔不在,但受誰指使就不知道了。
“這。”面對城牆上亮堂堂的弓箭手,鬼麵人有一刻的膽怯,領頭的給了他們信心。告訴他們,勿須害怕,守城的弓箭手都是自己人,馬上他們就會將那些堅守城門的人全部射殺,為他們大開城門。故而,這些鬼魅依舊無所畏懼地往前。
情義亭內。
綏要說,鬼門主本就是已死之人,本就是鬼魅,鬼魅自然會在夜間出動,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雲敬梧問:“為了收攬哀帝黨羽,所以你們費勁心思將已死之人從閻王那裡拉了回來。”
“救一個死人倒沒有什麼難的,畢竟他自己也有生之渴望,雖然浪費了我一顆千年靈丹。真正困難的,是從一個老太婆那裡帶回一個孩子,你說又不是她的娃,她竟然死都不放手。”
“然後呢?”
“然後,我們先是砍斷了她的腿,她竟然爬出了院子。用一雙蒼老的手緊緊拉住馬車軸,然後,我們又砍斷了她一隻手。她竟然用另一隻手緊緊箍住車轅。最後。我們只有殺了她。這才帶出了哀帝的獨子。”綏要似乎對自己的話所作所為很得意,回憶起來沒有半分羞愧,盡是驕傲自滿。
雲敬梧握緊手中酒杯,心中義憤填膺,對此等惡毒之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對於雲敬梧此時極力隱藏的憤怒,綏要看出來了,他也就更得意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狠狠地折磨對方,從言語上,從心靈上,從實際行動上。
“不過,對於鬼門中人,我是沒抱多大期望的,畢竟他們在黑夜是鬼,在白天也成不了人。這也多少與雲大人有些關係,誰讓你安排人在盛都散發哀帝的謠言,如此一來,譚重組織的鬼門中人註定只能是一個工具,成不了主角。”
“呵呵,”雲敬梧發出一絲嘲笑,“今日襲擊盛都的各路人馬中,誰又是真的主角呢?”
哈!綏要得意一笑,繼續口出狂言:“所以,雲大人是否應該感到榮幸,我竟然還在這裡同你說話,要知道,這是多少人都期盼不來的。”
王宮最高城樓處。桓帝執一子,說:“舒義,孤竟不知,此前哀帝關押的犯人中,竟然有百發百中的神射手?”落子。舒義回答:“臣收集盛都城可用之人時,也是偶然聽士卒說起,哀帝在位時,多行暴政,殺害了無數無辜之人,關押了無數無辜之人。而被關押的人中,一個村莊的數十名獵戶因為射殺了哀帝追趕的野兔,而被關押了起來,神射手熬鷹等人亦在列。臣便將目光移向了牢中之人。”舒義執一子,落局。桓帝說:“舒義的提審哀帝在位時的犯人之舉,可是為我東霽網羅了不少人才,而且,這些所謂的犯人,內心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