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一個朋友,叫雲敬梧。”
“樂譜何來?”
“是。。。”在回答老頭的提問之前,舒義起了警惕之心,首先發問了,“先生覺得,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獨孤老頭不回他,徑直循著聲音去了家屬後院,舒義想攔攔不住,也來不及,他已經推開了藍櫻的院門,也就看到了吹壎的人和舞劍的人。
曲調整體舒緩,偶有高亢急促,也是在剋制著。跟著節拍舞劍的人雖然動作靈活多變,卻沒有任何殺氣,只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獨孤老頭以口為哨,擾亂輕緩的壎聲,企圖佔據主導。雲敬梧發現了,他盡力平緩,奈何老頭似乎鐵定了要和他對著幹,越吹越帶勁,越吹越讓人難以控制,雲敬梧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勁,他看看藍櫻,她的動作和氣意漸漸失去了自己的控制,雲敬梧控制不了,藍櫻自己也控制不了。在自己還有一點想法的時候,藍櫻瞥見了院門口吹口哨的老頭,握劍向他刺去,卻被他靈巧的躲避了。
藍櫻已然不受自己控制,雲敬梧放下壎,對著老頭身後的舒義大喊。“舒義,讓他停下來。”
後知後覺的舒義“哦”了一聲,準備出手。白髮老頭自己停止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藍櫻的藍色瞳孔,並迅速點了她的穴道。
如果是平常人被點了穴,大多是不能動彈,而發瘋了的異人被點了穴,便是直接昏睡過去,這倒和雲敬梧之前打暈藍櫻的效果一樣,只是後者的動作粗魯了點。
不滿老頭對藍櫻的所作所為,雲敬梧將昏睡的藍櫻從他手上搶過來,質問他:“你是誰?”
本來打算在太師府住一晚,明日便出發遊歷山川,逍遙自在,可現在,獨孤老頭改變了主意。
。。。
盧師弟在客棧等了一天一夜,並未等來趙師兄,而是二王子府上的阿福。他是為趙卷送信的,信封上寫著,老師親啟。
既然是老師親啟,盧師弟便不能私自拆開。就算不拆開,他也大致知道里面寫了什麼。趙卷沒有親自露面,便是已經做出了選擇。
阿福離開後,盧師弟想到了臨行前癸乙老師的話。“能勸則勸,實在不行,也未嘗不是壞事。”
既然如此,他也不算失信於老師。抬頭看看天空,幾朵烏雲當空,這馬上要變天了,他得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啟程回首陽。
。。。
二王子府別院。
姚沫已經帶著他的人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為了助他成功行事,姚歲特地安排了善謀的常鄯和善毒的唐簡跟著。一段時間下來,姚沫已經把他想要知道的摸得一清二楚,包括王后,江諸和國舅爺的動向,包括大統領府的動向,包括異人的動向。
“將軍,明日江夔就要帶樓夢佳入宮了。”當然還有一個叫綾羅的工具人,因為無關緊要,常鄯便沒有說。
“常兄,你覺得王后會動手嗎?”
“機會難得,唐兄,如果是你,你會輕易放過嗎?”
“是不是機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需要老子用毒的地方,老子心裡不爽。”
“唐兄,姚大人讓你跟來,自然有用得上你的地方,是吧將軍?”
姚沫聽完他的兩個得力助手的話,覺得在理,讓隨從隨時準備好行動。
完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常兄,此次是否有把握擒住異人?”
常鄯信心滿滿地點頭,並指向唐簡,“這是自然,而且,非需要唐兄的毒不可。”
“常兄何以如此自信?”姚沫問。
“將軍想想,我們的人發現異人是什麼時候,當時都有誰在場?”
“在我們剛到盛都不久,當時有趙卷,有一個叫雲敬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