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西良,他這是犯了什麼瘋,竟要殺自家人。
在嫻妃的咄咄逼問下,西良郡主把西良人刺殺趙卷的事半真半假地描述了一番。最後還委屈地哭了,說殿下和趙卷在一起的時間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還多,以至她的肚子一直沒有訊息。
為了區區一個幕僚得罪孃家人已是讓嫻妃生氣,還為此影響子嗣,嫻妃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當下便喚了步輦,去到二殿下府上。
有了嫻妃的說道,江酒本想給趙卷一個交待的打算被阻止了。最後僅以一個認錯不了了之。如果不是從他們身上搜出西良朝堂人獨有的物件,他們或許會以一群江湖殺手打發江酒和趙卷。
得到嫻妃娘娘和二王子的許可,姚沫帶著那個活著的刺客離開了,至於江酒要如何安撫他的幕僚,不在他的考慮之內,姚沫只對刺客畏畏懼懼說的藍眼異人感興趣。
在嫻妃娘娘和西良郡主對江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時候,趙卷被打發出了府外。趙卷自認為持身端正,從未得罪過什麼人,昨日的刺殺或許就是一場烏龍,也或者是衝著敬梧來的,衝著藍櫻來的也有可能,姚沫的表情就能作為佐證。
想到這,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去太師府一趟,提醒敬梧照顧好藍櫻。
。。。
,!
太師府後院。
院中的一棵大榕樹,即使在如此凜冽的寒冬裡,仍有稀疏的樹葉頑強地掛在樹梢,似要與與風雪一較高下。
今天一早,藍櫻對雲敬梧親自送來的早飯竟然無動於衷,在看到他手上的壎後,更是眼色一暗。在雲敬梧的熱情問候中,她有些神傷地走出屋子,三兩下上了榕樹上最高的枝丫,蜷腿抱住自己。
藍櫻生氣了,生他的氣,因為他又把她打暈了,她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他每次都以擊暈自己的方式來處理。而當她看到自己小心翼翼給小婉姐姐的壎到了雲敬梧手上時,她感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雲敬梧是男人,自然沒有舒小婉心細,更不懂女人心。他爬不了大樹,只在下面用美食誘惑了幾句,藍櫻在大樹上並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他只得拿出壎,吹起了他練習了一晚上的樂曲。
趙捲進到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色天地裡,雲敬梧斜倚靠著榕樹吹壎的畫面。和宮裡、王府的專業樂師相比,雲敬梧吹出來的曲子自是少了些韻味和靈魂,但如果不仔細欣賞品味,倒也算自然流暢。
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吹壎的?
有些許白雪掉落在雲敬梧身上,趙卷抬頭看到了高高樹枝上的淡黃色身影,不忍打擾這一片溫馨的場景,趙卷在一旁靜靜地欣賞。
終於,曲畢。雲敬梧放下壎,問樹上的人。
“阿櫻,你的家是在孤竹一帶是嗎?”
這隻壎上的圖案標記,雲敬梧看著有些眼熟,憑著記憶,翻看了太師塵封已久的手札,終於找到一絲線索。
:()中州風雲之霽月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