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逃不出我的法眼。和雲丞相一起出宮門的時候,隰元問:“雲大人,大王安排您和寧將軍明日一起檢閱軍隊,您為何沒有通知寧將軍呢?莫非是方才有王后娘娘在,你們不好意思?”
雲敬梧搖頭。
“那就是有大統領在的原因?”
雲敬梧搖頭。
“不會是因為有我在,你們才避嫌的吧?我可什麼都不知道。”隰元大人一副委屈的表情。
隰元談公事,辦公務的時候一絲不苟,雲敬梧讓他到西邊調查人口、穀物、牲畜、礦產、貸款事宜,他欣然前往,並總能及時給到雲敬梧需要的資料,並分門別類做好。雲敬梧對他頗為信任和讚賞。只是不辦公事的時候,隰元就有些吊兒郎當,像完全變了個人,尤其是,他與雲敬梧熟識了之後,似乎對雲丞相的個人問題就頗為關注,時常會毫無顧忌得開他玩笑。
“隰大人,檢閱軍隊的事大王自會安排,何須我多言。”
“雲大人說得也對,大王今日召見大統領和寧將軍不說這事,說什麼?”
一會兒後,隰元換了個話題,壓低聲音問:“雲大人,我看大王近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地圖,又諮詢了我兩諸多關於軍備和糧草的問題,今日召見大統領和寧將軍,明日又要檢閱軍隊。大王可是想。。。”
,!
和隰元並肩走著的雲敬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心裡明白就行,不可說出來。隰元也便心領神會地笑了。
。。。
自江夔將綾羅接回府之後,她就一直沉默寡言。安安分分待在西苑,不去聽書,不集露珠,不修花草。躺在院中槐樹下,望著時有燕子飛過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夔推門進來,發出吱呀的聲音,也沒有讓她回一下神。僕人喚一聲“大人”,被江夔擺手支出了院子。
“綾羅在想什麼?”江夔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輕聲問。
這段時間以來,綾羅確實想了很多,比如江夔最近為什麼來得這麼頻繁,比他過去五年合計來得次數都多。比如,樓夢佳被處死,他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生死追隨,他和樓夢佳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嗎。比如,自己設想了很久的擺脫統領府,逍遙而去,怎麼就在最後關頭和眼前的這個人扯上了關係?比如自己以前是什麼地位,樓夢佳死了之後又是什麼地位?自己身份的轉變摻雜了多少荒謬可笑的因素。很多很多,綾羅都想不明白,她也不會告知眼前的這個人她這段時間的所思所想。
“大人,敢問翠濃現在在何處?”綾羅問。
“在上卿府,協助舒義清理婁地人士。”
“翠濃和叛亂無關,我可否把她要回來。”
“改日我問問舒義。”
“多謝大人。”
“綾羅不用跟我客氣,綾羅還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找來。”
這麼殷勤?綾羅搖頭,一笑。江夔看出來了,是諷刺,是挖苦。
是啊,他把她娶進府,這麼多年了,從來沒送過她任何東西,從來沒有問過她想要什麼,也從來沒有一句溫言軟語,反倒時常在她眼皮底下同樓夢佳秀恩愛。一開始是故意氣譚王后安排的這顆棋子,後來是覺得無所謂,習慣成自然,反正綾羅對他們的恩愛不在乎,也沒有任何反應。而現在,是因為樓夢佳沒了,還是因為他們與以前不一樣了,自己要到綾羅面前來獻殷勤了。江夔懂綾羅的那個諷刺的笑。而他的心,也糾結難受。
晚飯,江夔安排在了西苑,綾羅沒有意見,只是吃得很少。吃過晚飯以後,收拾收拾,早早地就躺下睡了,似乎身邊並沒有江夔這個人。綾羅以前一個人就是這樣的,現在做起來也不算故意做作。
江夔只覺得壓抑難受,要是以前,他定是摔門而去,你不待見爺,爺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