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鐘,手機鈴聲又響了,刺耳的音樂聲劃破劃破臥室靜謐的氣氛,像是催命的魔音不斷攻擊著陳錦年的耳膜。
“我服了,誰啊,大清早不睡覺打騷擾電話。”
陳錦年翻身起來,強迫自己睜開眼,看到一連串陌生數字後,他是想直接結束通話然後關機的,但是壓下心中無名火後,他還是接通的電話。
沒等他說話,對面的迅速的自報家門。
“南姐,哦,沒有打擾,有什麼事嗎。”
陳錦年沒想到給他打電話的是謝南,他私下裡和對方並沒有什麼聯絡,基本上都是來劇組探班的時候,他們之間才會說兩句話。
“什麼,景哥拍夜戲的時候受傷了,要不要緊。”
他臉色凝重的問道,動作戲,尤其是獨挑大樑的動作戲,受傷其實再說難免,但麻煩就麻煩再著,受傷就意味的耽誤工期,而對劇組來說,工期就是錢。
哪怕停下來等,大把的錢也是要往外掏的。
整個行業的動作型別片的沒落,不是沒有原因的,有沒有接班人是一回事,資本願不願意承擔這麼高的風險是另一回事。
陳錦年繼續和謝南聊著,逐漸明白對方給他打電話過來,不僅僅是通知他吳景受傷的訊息這麼簡單,還有其他的委託。
其實吳景在開工後其實小傷就沒斷過,不過這次受傷有些嚴重,第一時間便被劇組的工作人員送回北京檢查,樂觀估計也需要一週後才能下床。
但劇組不能停工,所以希望他暫時接手劇組幾天,順便趕趕進度,把不需要吳景露臉的戲份先拍了。
陳錦年在明白謝南的請求後,感覺腦袋都要炸了,臨時接手一個幾百人的劇組,怎麼可能像說起來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劇組還有一大堆的外國人,連溝通都費勁,更別說把戲拍出來了。
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謝南把手機遞給了吳景。
“哥們兒,看來你的假是休不了,你得幫我回去盯著點,戲的話不用有壓力,能拍就拍,拍不了等我回去再說,最多三天,三天後我就回劇組。”
“你瘋了,忘了醫生怎麼說的。”電話裡傳來了謝南的聲音。
“醫生懂什麼,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聽到對面隱隱傳來吵架的聲音,他連忙出聲說道:“景哥,我知道了,你先好好養病吧,等會兒我就回劇組,你派你的助理、執行導演和視覺總監過來,找我對接後面的工作,另外把你最近拍素材給也給我,我需要從頭看一遍。”
“好,你等著,我馬上派人接你。”
他剛放下電話,王一笛便不捨的問道,“你又要走嗎?”
“沒辦法,去救火啊,一通電話過來,我現在榮升為救火大隊長了。”陳錦年頗感無奈。
:()從小歡喜走出去的大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