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和王一笛牽著手,漫步在深圳灣的海邊棧道,欣賞著遠處高低錯落的霓虹大廈,絢爛的光影沿著海岸線向兩側延伸,在燈光閃爍間,構成了這座新城最絢爛的夜景畫卷。
“你和我哥真是夠幼稚的,比什麼不好比吃飯。”
王一笛的語氣中充滿了責備,但一想起來向來嚴肅的大哥,渾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撫摸圓鼓鼓的肚子,她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錦年用手扶著欄杆,眼睛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些鬱悶的說道:“是他先挑頭的,我本來沒打算和他比。”
他同樣把自己撐得夠嗆,在外面走了半個小時了,肚子才稍微好受一些。
只能說男人這種動物,人數越多,智商越低,尤其是牽扯到勝負的時候,智商直接清零。
“那你們誰贏了?”王一笛好奇的問道。
“平局!”
陳錦年用力的拍了下欄杆,這才是他鬱悶的根本原因,他看王一鳴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以為對方還有很大的餘量,乾脆站起來認輸,主動結束比拼。
但他萬萬沒想到,王一鳴居然都是裝的,實際上早已經達到極限,在看到他投降的一剎那,一口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掙扎的挪動了下身子,靠在椅子上休息。
看到這一幕,直接把陳錦年氣個半死。
“你哥可不是什麼好鳥,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憨厚模樣,其實粘上毛比猴都精。”
“你哥才不是好鳥呢。”
王一笛沒好氣的拍了他的肚子,差點給他拍吐了,“我告訴你,你們兩個給我到此為止。”
“只要你哥……,好吧,絕對沒有下次了。”
藉著路邊的燈光,陳錦年觀察到王一笛投來警告的眼神後,立馬改口保證道。
但以後會不會再出現,就很難講了,畢竟今天的比拼結果,陳錦年不服,認為王一鳴太卑鄙居然用詐。
而王一鳴也不滿結果,認為他還有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
兩人沿著棧道又逛了好久,在與地標性的“春筍”大廈拍照打卡後,才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
兩人住在王一笛的父母家,自然不是像在書香雅苑的小窩裡一樣隨意,只能各自睡各自的臥室。
第二天早晨,陳錦年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便感覺到有道明晃晃的亮光打到臉上,他掙扎著抬起頭來,發現王一笛出現在房間中,拉開了臥室的窗簾。
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
“唔——早啊。”他忍不住打著哈欠。
“還早呢,看看都幾點了,大懶豬。”王一笛拉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拉他起來。
陳錦年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摸起枕邊的手機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怎麼九點多了,完蛋了,完蛋了。”
來的時候老媽蘇瑩還特意叮囑過他,如果王一笛的爸媽非要留他在家裡住,那一定要早起,表現的勤快一些,給對方家長留個好印象。
所有的睡意在這一瞬間迅速消失,宛如垂死病中驚坐起,身體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從床上蹦了起來,迅速的開始整理床鋪疊被子,並手忙腳亂的去換睡衣。
“行了行了,家裡現在沒有人,你不用裝了。”
王一笛的眼角含著笑意,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
“沒有人?”
陳錦年懵圈了,怎麼會沒有人呢,王一笛家裡除了王大壯,其他人都是不上班的。
“昂,我爺爺奶奶去吃早茶了,和他們那幫老友們吃吃喝喝,得聊到中午才回來,至於我媽,你猜猜她幹什麼去了?”
“阿姨去哪我怎麼猜,要麼去練瑜伽了,要麼去做保養了,再要麼去逛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