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學的逐年擴招,很多大學都修建了新校區,中戲同樣如此,分為東校區和昌平校區,大一大二的新生基本都被分到了新校區,只有畢業生才會回到老校。
當王一鳴把車停到東校門外的小樹林後,陳錦年困惑的從車上跳下來,環視這眼前荒涼的景象。
“哥,你把我帶哪去了,城鄉結合部嗎?”
王一鳴無奈的往西邊校區指了指,只見校門口的兩側,沿街停著一路計程車和專車,“那就是新校區,你不是北京人嗎,怎麼還不知道啊。”
“我怎麼可能知道。”
陳錦年去年藝考的時候,都是去的東棉花衚衕,根本沒來過這裡,他抬頭左右張望前方現代化建築的新校區,隨後回頭看向光禿禿、漫無邊際的小樹林。
感到一絲莫名的割裂和違和。
“走吧。”
他無奈的說說道,校區這麼大,靠他和王一鳴,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不過等他走出兩步路後,王一鳴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發覺有些不對的陳錦年,立馬回頭看去。
“我等會還要去接笛笛,你自己去吧,等走的時候給打電話,我回來接你。”王一鳴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聽後滿頭黑線,對方把自己扔到三十多公里外,然後就要開溜,我好歹是老闆啊,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不過這些腹誹他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狠狠瞪了王一鳴一眼,便雙手插頭穿過馬路,往中戲門口走去。
按規定,外校人是不能進去中戲的,門口的保安會進行阻攔,但陳錦年的年紀,加上那副“莫挨老子”的氣勢,保安都以為他是本校的學生,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連問都沒問。
他今天來找的人是鄧小琪,是他在中戲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今天來主要是看看對方的舞蹈功底怎麼樣,如果可以簽下了。
至於中戲不能外出接戲的規定,其實無所謂,故事背景放在香港和南韓,又不一定真去那拍,芭蕾演員的戲份放在北京拍是一樣的。
隨意的在戲劇學院樓裡走,按照鄧小琪直接發的訊息,他找到了那間正在上課的教室,透過玻璃,看到了裡面上課的學生。
15級上的並不是公共文化課,而是在上專業表演課,有些好奇的陳錦年,便站在門口聽了起來。
說來慚愧,他從去年開學到現在,還一節表演專業課都沒上過,不是請假就是在被請假的路上。
由於他站在後門身影太過明顯,不僅僅是表演老師,連裡面的學生都發現了,但大家並沒有管他。
大學不是高中,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很多課,即使不是本專業的,都是可以上課前直接進去聽的,只要別在上課中間進出,老師一般都不管的。
而對錶演系來說,更是常見,它們專業是學校最著名,同時帥哥美女最集中的專業,能進表演系的,放在普通人中都能算是萬里挑一的,每年新生入學,都會引起極大的關注度。
表演系的學生如果沒有幾個追求者,都得說是招生紕漏,老師在的藝考的時候沒有把好質量關。
正在上課的餘心本來沒想太多,只是當陳錦年是一位普通的追求者,正在等某個學生下課,但過了會她發現對方居然聽進去了,而且她還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哪怕帶口罩遮擋,餘心依舊覺得見過對方,只是忘記在哪裡見過了。
等把這節課理論知識講完,讓學生們開始討論交流,她越想越奇怪,直到有個搞出大新聞的人名,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陳錦年,是你在外面吧。”她用疑惑的語氣喊道。
霎時間,正在聊天的學生同時回頭,看向這位旁聽生。
站在外面聽課的陳錦年被嚇了一跳,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