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麼要走了。”正抱著王一笛的陳錦年,用餘光掃見大廳的宋倩起身後,立刻提醒的說道。
“我看看。”
剛剛還沉醉在感動中的王一笛,趕緊掙脫的他的懷抱,探出修長的天鵝頸,注視著宋倩的舉動。
只見宋倩極其不太耐煩的起身,左右張望,確定沒有熟人後,急匆匆的快步走開。
喬衛東同樣站起來,小跑兩步叫喊宋倩的名字,可宋倩越是聽見聲音,越是低頭快走,最後直接一路小跑著消失在大廳裡。
“就這是能復婚的樣子嗎,八成是兩人在英子面前演戲。”陳錦年微微皺眉說道。
喬衛東具體品性陳錦年不算了解,但認識多年的陳銘很清楚,曾經老爸和他說過,喬衛東在生意場上是心機和城府都很重的人,並不是在女兒面前的那副模樣。
如果喬衛東透過正常的手段達不到目的,很快就會滑向歪門邪道,他的信條是隻要結果,不要過程,哪怕結果只是暫時達成的,他都肯幹。
“不會吧,上次生日會的時候,宋老師不是很感動嗎,我看著宋老師差點都哭了。”王一笛問道。
“廢話,拿個中年人能躲過精心佈置的回憶殺,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當宋老師看到二十多年前的自己時,心潮難已是很正常的,不過在事後冷靜下來,便會發現自己感動的莫名其妙。”
“這就所謂的強情緒,這種調動情緒的手法在電影上很常見,很多電影製作時會特意在結尾加進去很多高潮點和翻轉,觀眾看完瘋狂給好評和打高分,可放在日常生活中的卻並不常見,所以要麼是喬叔神來一筆,要麼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陳錦年當時的注意力都在行業地震的訊息上,並沒有想清楚喬衛東的套路,只是覺得是件精心準備的禮物。
可是後來他越想越不對勁,以喬衛東的性格,送個愛馬仕都比送個照片符合人設。
“你說喬叔叔有狗頭軍師,那是你爸,還是方一凡他爸。”王一笛好奇的回過頭。
“呵呵,我爸要是有這個心機,能一直被我媽管的死死的嗎,至於方叔更不可能了,他現在忙得連軸轉,哪有空管喬叔。”
陳錦年排除掉兩個錯誤選項後,便用目光一一掃過還在一樓大廳裡的所有人,有些多陪孩子的家長在休息區和教室外的長椅上等著,他有種直覺,這位狗頭軍師一定藏在其中。
不久後,混在家長群中的一位男人進入他視野。
身穿可體的定製西裝,即使坐著後背也挺的筆直,彷彿鶴立雞群,和周圍的家長格格不入。
“一笛,看見那個西裝男了嗎,絕對有問題。”陳錦年用眼神示意了下方向。
“能有什麼問題,不是買保險的就是幹房產中介的,我太熟了,前段時間我們天天和他們打交道。”王一笛不以為意。
“牛馬打工人能有他的精氣神,別開玩笑了。”
陳錦年將目光全部放在對方人身,沒有貓膩他是絕對不信的。
果然,僅僅過了一分鐘,那位西裝男扶了扶耳朵上的耳機,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圍繞一樓大廳外的走廊走了大半圈,最後在喬衛東的對面坐下。
當這一幕出現在王一笛眼前的時候,她驚訝的捂著嘴,遲遲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陳錦年的眼睛如此毒辣,能在人群中輕而易舉的找到真兇。
“別捂嘴了,等會口罩上都沾滿口紅印了。”
陳錦年提醒完王一笛,便拿出手機開始錄影,他得把證據保留下來,以後說不定還能用的上。
樓下,喬衛東惱怒的問道:“程先生,我的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這粥,我早上五點起來熬的,她只喝了一口就走了,還有這些早點,更是碰都沒碰,我這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