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那頭的王一笛哭了,陳錦年當場就慌了神,抓起手機和另一杯打包好的奶茶就往外跑。
王一笛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但性格非常要強,兩人認識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見王一笛在人前落淚。
“馬上,我馬上就到,你等我一分鐘。”陳錦年拿著手機和王一笛說著話,手指瘋狂的在敲擊的電梯的按鍵,煩躁的等待著這堪比龜速的電梯。
“嗯嗯,你快過來,我腳崴了,啊,好疼啊。”王一笛又忍不住的叫出了聲,聽著通話聲音中嘈雜的背景音,好像是老師在給她檢查。
而陳錦年卻只能聽著,什麼忙都幫不上。
正當他想要從消防通道跑上去的時候,該死的電梯總算是到了,他還沒等裡面的人出來,就提前擠了進去,並按向六樓的按鍵。
等他從電梯裡出來,一路衝到舞蹈教室的時候,王一笛已經被同學和老師扶到牆邊的休息椅上了。
教古典舞的女老師是位年近四十歲的阿姨,只不過保養得當,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你是一笛的朋友嗎,她媽媽怎麼沒來。”
梁老師有些奇怪的問道,她剛剛還是以為王一笛是給她媽媽打的電話,所以詫異的看過來。
“老師好,我們學校今天開家長會,王阿姨去學校那邊了,有什麼事直接我說就行。”
陳錦年剛剛說完,就低頭看向拽著他袖子,淚眼婆娑的王一笛,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老師也在一旁看著,他就直接把對方摟在懷裡了。
但就算不能這樣,他還是彎下腰,用袖口擦拭了兩下王一笛臉上的淚痕。
梁老師自然看出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於是便交代道:“哦,是這樣,笛笛的傷我檢查過了,也第一時間給她噴了冷凍噴霧,這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防止留下什麼隱患。”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帶她過去。”他趕緊站起來說道。
隨後,梁老師又叫來兩個學生,攙扶著王一笛去後面換衣服,陳錦年只是站在教室外面焦急的等待。
大約過了十分鐘,王一笛才在朋友的攙扶下,換好校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受傷的右腳腳踝微微腫脹,所以只是套進了運動鞋裡,隨意的繫了兩下。
他接過王一笛手裡的提包,並攙扶著王一笛來到走廊的休息區。
“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他焦急的問道。
王一笛倚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有些難受的小聲說道:“只有腳踝崴了,不過現在好點了,沒有剛才那麼疼了,只要不動就不是太疼。”
但陳錦年對她說的話完全不信,心疼的說道:“都腫成這樣的還能不疼,你先喝兩口休息一下,等會我陪你去趟醫院。”
王一笛接過奶茶喝了幾口,看著蹲下幫自己脫鞋的陳錦年說道:“其實去醫院也沒用,我還回家吧。”
“不行,我們現在急診拍張片子看看,否則我不放心。”
陳錦年把她右鞋的鞋帶解開,接著小心翼翼的把鞋脫下來。
“啊。”
王一笛感覺腳踝傳來的揪心的疼痛,想要忍住但還是叫出了聲。
“好了,好了。”陳錦年趕緊安慰道,只見在卡通中筒襪的包裹下,王一笛整個右腳的外側都腫了起來。
他輕輕把王一笛的腳放在地上,起身開始收拾放在旁邊提包,把剛剛脫下的這隻鞋,也放到提包的鞋位裡。
“你把鞋收起來,等會我怎麼走啊。”王一笛看著他的動作說道。
“不用你走,我揹著你。”說罷,陳錦年就把整理好的提包斜背在胸前,並屈膝背對著王一笛,側頭說道:“上來吧。”
“不行不行,還有好多人呢,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