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練兵!”
楊玄在早飯後說出了這句話。
曹穎點頭。
怡娘點頭。
老賊點頭。
就王老二發呆。
“瓦謝大軍壓境的那一幕老夫依舊記得。”曹穎恨恨的道:“他們仗著人多,便肆無忌憚。此次是撤軍了,可下次呢?”
“自己的命運應當握在自己的手中。”老賊說了一句頗有哲理,卻又毫無道理的話。
楊玄晚些就去了山腳下。
“列陣!”
兩千五百人列陣,將士們看著有些鬱郁。
“昨日瓦謝大軍壓境,一萬餘,我軍兩千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瓦謝人在城下耀武揚威,這等滋味可好受?”
楊玄站在陣列前,咆哮道:“若是昨日瓦謝人馬踏那些莊稼,是誰的恥辱?是我輩武人的恥辱!”
陣列無聲。
但一張張臉上都寫滿了憤怒。
太平軍從成軍開始就在不斷廝殺,一路順風順水。但昨日卻被瓦謝人堵在了城中,憋屈的想吐血。
此刻楊玄提及此事,便是在揭開大家的傷疤。
“該怎麼辦?”
“知恥而後勇。”
楊玄說道:“有人會說咱們人少,兩千五對一萬餘,不敢出戰正常。可我要問的是,你等是什麼人?”
楊玄看著這些將士,“你等是大唐人,是中原人。咱們的祖先用筷子的時候,他們的祖先還在茹毛飲血。老祖宗把他們叫做什麼?蠻夷!戎狄!”
“何為蠻夷?何為戎狄?”
“南方部落為蠻;東方部落為夷;西方部落為戎;北方部落為狄。”
“那些蠻夷戎狄眼紅我中原的紅火日子,便結伴來搶掠。那時候的中原人用什麼來回應他們?”
“刀槍!”
“一人當五胡!”
“兩千五對一萬餘,若是老祖宗們在,能把他們打出屎來!”
“可你等呢?”
有人舉手。
“說!”
軍士大聲道:“明府,昨日你並未許可我等出戰,否則我等定然能把他們打出屎來!”
“對!”
“瓦謝部算什麼?咱們連北遼鐵騎都打過!”
“……”
將士們面色漲紅,怒不可遏。
士氣起來了。
楊玄等他們咆哮完了,說道:“口說無憑,我便拭目以待。”
隨即的操練中,楊玄令人加碼。
“狠狠地抽打!”
陣列外,一些軍士拎著細棍子抽打著。
“不許動!”
南賀在盯著,“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那裡!就算是倒下,也得倒在原地!不得後退分毫!”
“想一人當五胡,就得比別人操練的更刻苦,此刻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楊玄站在邊上,大聲說道。
南賀退後幾步和他並肩,“郎君,士氣不錯。”
“還不夠。”楊玄說道:“此次瓦謝來襲算是給我提了個醒。我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南賀點頭,“此刻太平四處在耕種,谷種那裡也在打造兵甲,等秋收時,加上戰功,郎君今年的考評定然是上等。”
“瓦謝部的動作也讓我知曉了北遼的打算。他們想驅動三大部進攻陳州,不費一兵一卒便把陳州變成一片焦土。”
楊玄冷笑,“赫連春被金錢迷住了眼,本來是準備驅動瓦謝部進攻太平,可見到回春丹之後就變了個模樣。也好,讓我有了練兵的時間。只等時機一到,便收拾華卓。”
校場上,陣列不動如山,騎兵們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