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意的?”
“若是有意,就該在遠離潭州時動手,如此,還能從容把礦石拉回去。”赫連榮苦笑道:“楊狗得知此事,定然會出手。
趕緊令人去寧興告知皇太叔,越快越好。否則等楊狗把訊息傳出去,皇叔,就被動了。”
赫連峰會愕然,心想,老東西,你當年竟然揹著朕弄下了這等基業?
忠心呢?
當初信誓旦旦的忠心呢?
哪去了?
皇室父子猜忌是常事,何況一個皇太叔。
金澤說道:“皇太叔定然會惱怒非常。使君,此刻,那個人就要緊了。善待金向仁,那人自然會為使君說話。”
赫連榮點頭,“等他回來,老夫請他飲酒。”
請一個權貴子弟飲酒,對於赫連榮而言就是一種羞辱。
等啊等!
幾日後。
“人呢?”赫連榮問道。
“應當是去了臨安吧!”金澤說道。
“也差不多該回來了。”赫連榮說道。
就算是去臨安,也只是一次快速行動。一路疾馳,壓根不敢滯留。否則惱羞成怒的楊狗會把他們追殺成渣渣。
“使君,來了個唐人,說是陳州楊狗的使者。”
“鐵礦石之事!”金澤變色。
赫連榮深吸一口氣,“楊狗必然是想挾老夫。”
金澤冥思苦想,“他想要挾什麼?俘虜?咱們手中沒有。屍骸的話,早就被獸類啃沒了。要不,就是錢糧?”
赫連榮點頭,“楊狗定然知曉大遼可能會南征,錢糧此刻最為緊要。如此,晚些你我當好生籌謀。”
“是。”
赫連榮揚聲,“請了使者來。”
使者是個小吏。
他昂首挺胸走進來,行禮。
“楊使君遣你來作甚?”
使者說道:“使君令我來,其一是感謝赫連使君。”
“哦!”赫連榮微笑,“感謝老夫什麼?”
“陳州最近缺鐵礦,赫連使君卻雙手奉上了巨量礦石,為我陳州解了燃眉之急,使君令我來,致謝。”
使者躬身,鄭重致謝。
金澤臉頰微顫。看了赫連榮一眼,見使君神色平靜,心中不禁大讚。
“可還有事?”赫連榮平靜問道。
使者點頭,“使君令我來,想和赫連使君做一筆交易。”
“哦!說說。”
赫連榮微笑。
彷彿自己就是個商人。
使者說道:“上次交換的那人,叫做金向仁的,是使君看重的人吧?”
“這……”金澤一怔。
赫連榮點頭,坦然道:“沒錯。”
使者笑道:“好教赫連使君得知,這走都走了吧!那位金郎君竟然自己又回去了。
還說什麼……在陳州修路好,那些看守說話又好聽,裡面的人才好多,他捨不得走。”
赫連榮微笑道:“開價吧!”
“五十萬錢!”
“這是敲詐!”金澤憤怒。
使者微笑,“使君說了,潭州可以不要,陳州卻求賢若渴啊!這等心繫陳州修路大業的俘虜,自然該廣為人知,最好,讓寧興的貴人們也知曉才好。”
此次抓到金向仁後,無需拷打,此人就把自己的底細和赫連榮對自己的那點兒心思吐的乾乾淨淨的。
楊玄不蠢,自然要利用一把。
赫連榮擺擺手,“給他!”
使者愕然,“赫連使君不擔心給了錢,俘虜卻不還回來?”
“楊玄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去吧!”
使者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