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辜負了陛下。”
皇帝一怔,他本是握著虢國夫人的小手,突然發力握緊,“你說什麼?”
虢國夫人覺得手劇痛難忍,剛想撒嬌,卻見皇帝面色鐵青,就忍住了。
“陛下,臣辜負了陛下……”田曉伏在地上,“此行帶去的好手,盡數被楊玄麾下所殺!臣,罪該萬死!”
咱的小主人啊!成了!成了……韓石頭雙拳緊握,腦門上青筋直冒,眼中含淚,咆孝道:“狗賊!”
皇帝的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石頭。”
韓石頭深吸一口氣,“陛下!”
皇帝澹澹的道:“令人召叢集臣。”
“是。”
韓石頭去安排。
回來後,他咬牙切齒的道:“那個逆賊竟敢下狠手,可見目無君王,如何了得!
!”
皇帝握著虢國夫人的手,目光轉動,很是溫和,“田卿。”
這聲音溫和,田曉卻渾身顫慄,“陛下,臣在。”
皇帝微笑,“你令朕失望了。”
田曉渾身都在哆嗦,“陛下……陛下啊!”
嗯?
皇帝輕哼一聲。
田曉低頭,“臣有罪。臣去北疆後,與楊玄有些口角,臣暗自不忿,就指使隨從動手,臣,罪不可赦!”
皇帝嘆道:“看看你,朕說過,朕的身邊人要謹慎。
你,卻讓朕失望了。”
“臣,罪該萬死!”田曉叩首,眼神絕望中帶著一絲希望。
皇帝說道:“拿下!”
韓石頭招手,兩個侍衛進來,控制住了田曉。
“田曉,流放西疆。”
“陛下仁慈!”
田曉大喜。
數百人的死亡,按理皇帝弄死他也不為過,可只是一個輕輕的流放。
這一刻,他感激零涕,淚流滿面。
皇帝鬆開手,“抄家!”
“陛下!嗚嗚嗚~!”
侍衛堵住了田曉的嘴,他哀哀欲絕的看著皇帝,又看著韓石頭,期望他能為自己求情。
抄家,按照規矩,田曉的家卷男為奴,女子會被收入教坊司,從此淪為最卑賤的女人。
這比流放更悽慘。
“嗚嗚嗚!”
田曉被拖走了。
皇帝起身,“朕,去前面看看。”
虢國夫人這才敢起身,她低頭看看自己有些肥的手,上面幾道青紫。
這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皇帝。
方才那一瞬,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一動都不敢動。
貴妃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
走出門外,她吩咐道:“我身子不適,這兩日無法侍寢。”
“是!”
有宮人去報備。
虢國夫人大喜。
覺得機會來了。
貴妃回到自己的寢宮,解衣準備沐浴。
她低頭看看身體,輕聲道:“這兩日,換別人受罪。”
皇帝一旦用和顏悅色來遮掩怒火,晚間就會拿人發洩。她曾捱過兩次,一次都不願回憶。
第一次不敢相信那是她的二郎。
再後來,是不想去想。
焦麗進來,“娘娘,那楊玄竟敢殺陛下的人,他這是想謀反嗎?”
貴妃搖頭,“陛下看輕了他。當初我令兄長挽留他,願意為他鋪出一條坦途,可他卻棄之如敝履。
這樣驕傲的人,不該用威壓,而該懷柔。
我暗示過一次,可陛下卻嗤之以鼻。
他太自信了,此次卻被楊玄擊破了謀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