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醇沒有回答嬴政,而是拿起桌上的抽紙,遞到嬴政面前道。
“為什麼?因為底層那些黔首不肯交稅!”
嬴政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身上的水漬,滿臉不悅的說道。
“父皇,是他們不肯交稅,還是根本交不起稅?”
嬴子醇給嬴政倒上茶水,慢悠悠坐下道,
大秦的賦稅繁重,隨便舉個例子,
大秦黔首一出生,就會有一個個人稅,
不管出生的這個孩子,是男是女,是正常人還是殘疾人,
只要是活的就得年年交稅,直到死亡!
大秦的法定結婚年限是十五六歲,若是超過這個年紀沒成家,
便會多出一個所謂未婚稅,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稅!
“大秦的財富,超過六成掌握在上層的有錢人手中,
也就是那些士子貴族,而這些士子貴族,在大秦的總人口中只佔據了不到一成!
父皇,您說這有錢人,和窮人每年交相同數額的賦稅,這公平嗎?”
嬴子醇見嬴政陷入沉思,拿著一張草稿紙,坐到嬴政身邊一同寫寫畫畫道。
“子醇,所以你的意思是,將底層黔首的稅減半,而減掉的那一部分稅給加到貴族頭上?”
嬴政看著嬴子醇的草稿,蹙眉說道,
若是按照嬴子醇這樣算的話,那每年的賦稅總額是一樣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嬴政卻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那倒也不是!父皇,我的意思是,大秦的國庫來源於賦稅,
而黔首想要繳納賦稅,兜裡就得有錢,可問題在於現在黔首沒錢!
那麼唯一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先讓黔首賺到錢!
黔首有錢了,就能交的上賦稅,賦稅交上了,國庫就有錢了!”
嬴子醇搖搖頭道,給黔首的賦稅減一半,貴族的賦稅翻倍?
還別說,他還真這麼想過,但這個方法有風險,
一不小心就容易激起民變,畢竟大秦目前的貴族中,
有很多都是皇親國戚,再不然就是世代勳貴!
“那該如何讓黔首賺到錢?”
嬴政滿臉問號的看向嬴子醇,不過很快他便想到了歷下邑的工業區!
“你是說,就像你的歷下邑一樣,讓黔首替朝廷幹活,
然後由朝廷給他們發放俸祿?而他們的賦稅部分,則是直接從俸祿中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