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衝的心情異常焦躁,彷彿有一團火焰在胸膛燃燒。他對鄭凝兒的愛慕之情已經持續了兩年有餘,但始終未能打動她的芳心。鄭凝兒可謂是容貌傾城、傾國傾城之人,宛如仙子下凡般美麗動人。不僅如此,她的才情更是非凡出眾,堪稱京城第一才女。僅憑這兩點,她就吸引了無數人的關注和傾心。更為重要的是,鄭凝兒出身於滎陽鄭氏,這個家族屬於五姓七望之一的世家大族,歷史悠久且聲名顯赫。鄭家長期涉足官場,其門客與舊部遍及天下各地。如果能夠與這樣一個背景強大的家族聯姻,對於田衝來說無疑將帶來巨大的利益和好處,原本是兩年多以前義父教導自己刻意接近鄭家,可以憑藉鄭家的權勢一飛沖天,但是後來漸漸的,田衝發現自己被鄭凝兒的容貌和才情深深吸引,慢慢的竟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田衝自覺相貌英俊、才華橫溢,風度翩翩,自信認為自己足以配得上鄭凝兒。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示好,鄭凝兒始終對他冷漠相待,甚至在大相國寺詩會之後,兩人見面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少。眼看著即將到來的端午節,田衝動用腦筋,精心準備了一份拜帖,希望能邀請鄭凝兒一同外出遊玩。沒想到的是,連鄭凝兒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她的貼身丫鬟給打發走了。這種結果讓田衝感到十分沮喪和不甘心,聯想到那日鄭凝兒看向陳海別有深意的目光,田衝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端午節這天,因為義父還在宮中值守,家中冷冷清清的,除了下人外沒有人能與自己共度佳節,實在是過於無趣。田衝便想著約好友宋濂,杜子騰幾人一起到酒樓喝酒解憂。杜子騰提議到近來名聲大震的醉意樓品嚐‘烈焰’,不料被田衝情緒激動的一口拒絕,搞得幾人面面相覷。田衝拉著幾人到東市的一家酒樓。怎料走到東市的坊門,遠遠瞧見鄭凝兒贈給陳海香囊的情景。當下又想起那日分別之際,鄭凝兒當眾說的那些話;田衝只覺一股惱怒之意直衝腦門,不自覺地就快步走了上去。
陳海把香囊收入懷中,正在感慨;此時突然發覺旁邊有人朝這邊快速接近,不禁轉頭看去,卻發現是那個叫做田衝計程車子。後來還追上來幾個人,俱都是之前見過面的宋濂,杜子騰等幾人。
田衝徑直走到鄭凝兒面前,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凝兒妹妹,好巧啊。”田衝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鄭凝兒看到田衝,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原來是田公子,真是巧合。”鄭凝兒微笑著說道。
“剛才我好像看到你送了陳公子一個香囊,不知是否有此事?”田衝語氣生硬地問道。
鄭凝兒抬起頭,直視田衝的眼睛,“是的,我送了陳公子一個香囊,有何不妥嗎?”
“你......”田衝頓時語塞,他沒想到鄭凝兒會如此直接地承認。
“田公子,我與你只是普通朋友,我送給別人禮物,貌似與你不相干。”鄭凝兒淡淡地說道。
“所以你是真的喜歡這個姓陳的小子了?”田衝當眾被鄭凝兒駁斥,覺得顏面盡失,急吼道。
陳海聽聞此言,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個田衝自初次相見便對我抱有敵意,想來定是將我視作情敵所致。”原本正欲邁步向前解釋一番,但未料到鄭凝兒竟突然開腔說道:“不錯,凝兒對陳公子確實心有所屬。你可滿意了?”
田衝聞聽此語,宛若遭受五雷轟頂般驚愕不已,嘴巴微張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響。而陳海同樣被嚇得不輕——這位鄭凝兒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軟玉嬌香的,沒想到此刻竟敢如此直白地表達心意!一時間,場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良久,田衝臉色慘白的喃喃“你,好好好......”說罷竟步履蹣跚般的離去了。
宋濂杜子騰幾人上前與鄭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