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氣味只到這裡,再往前就沒有了。”大毛女裡用鼻子嗅了嗅,朝鄧侖開口說道。
“這是......”鄧侖發現一處寒芒掩映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此時弦月半隱半現,剛才竟然沒有注意到,鄧侖趕忙走過去,從草叢裡摸出一柄兵刃,仔細一看,赫然是胖婦人的一柄鴛鴦刀。
“糟了,是你孃的兵刃!”鄧侖大駭,如今只見兵刃不見人,氣味也只到這裡,難道自己的結髮妻子已經凶多吉少了嗎?
大毛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聞言鼻子抽搐幾下,竟忍不住哭了起來,“娘,娘!”
“哭什麼哭,你娘武藝不在我之下,就那幾個人想殺了你娘,簡直做夢!”鄧侖手握鴛鴦刀, 藉著月光環顧四周,接著說道,“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那幾個人,自然就能知道你孃的訊息。”
“二爹說的對。”大毛收住哭聲,從鄧侖手裡接過胖婦人的鴛鴦刀。
鄧侖發出了特定的暗號後不久,便成功地與正在附近搜尋的齊恆匯合在一起。
齊恆蹲在地上檢視了一番,一隻手抹起滴落在一處土塊上的血跡捻了捻,沉聲說道,“鄧二哥,此處血液未乾,想來那人離開不久,我們現在速速去追,應該能夠追上。”
“追!”
三道身影飛速向前行去。
與此同時,陳海在茂密的森林中以一種均勻而穩定的速度奔跑著。這種方式不僅可以幫助他節省體力,以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狀況,還能讓他更好地集中注意力,敏銳地察覺周圍環境中的任何細微變化。兩側的樹木如同幻影般迅速向後掠過,在這幽暗的夜晚裡它們的影子交織成一片模糊的畫面。
陳海一邊跑一邊心中暗自思索著:“思思她們應該就在離我不遠的前方。”
下一刻。
陳海站住了腳步,一隻手握緊了手中的鴛鴦刀——那是他從剛才的地方離開時從樹上摘了下來的。
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出現在陳海面前,另外還有一道瘦小的身影,遠遠的墜在後面,陳海橫刀在手,淡笑一聲,“真巧,又見面了。”
“陳公子倒是跑的挺快,倒叫我兄弟好找!”鄧侖戲謔的笑著。
“在幾位面前,不跑,難道站著等死嗎?”陳海說罷,將鴛鴦刀橫在胸前。
“我婆娘人呢?”鄧侖見陳海手中的那柄鴛鴦刀,不由得紅眼道。
“她說和我有緣,送我一把鴛鴦刀留作紀念,然後就回家去了。怎麼你們來到路上沒有遇到嗎?”陳海淡笑著說道。
“休要胡說八道!鄧二哥,咱們擒住他好好審問一番,自然就能知道嫂夫人的下落。”蒙面男齊恆說道。
“那紙傘店就是你開的對吧?”陳海斜眼瞅了瞅蒙面男。
“是又如何?”
“不如何。”陳海心知說狠話沒用,他不過是想借著搭話拖延一下時間,好讓陳思思二人能夠儘可能的跑遠一些。
但是陳海的想法很快便被識破了,鄧侖心念胖婦人的下落,當下也不多言,手中鋼刀一振,甩了一個刀花,便朝著陳海劈了過來。
陳海連忙用手中鴛鴦刀架住鄧侖的刀勢,只見兩柄刀相撞,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一記格擋過後,陳海聽到一旁動靜,立即側身收刀,險之又險的避開蒙面男從身旁斜刺來的一刀。三人戰到一處,陳海左抵右擋,一時間,樹林裡刀光劍影不絕。
下一刻,陳海再度奮力抵住鄧倫的攻擊,轉身踢向蒙面男齊恆。齊恆向後跳開,與鄧侖形成夾擊之勢。
陳海深吸一口氣,身形一閃,宛如鬼魅般衝向鄧侖。
只見陳海刀刃一揮,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鄧倫措手不及,手臂被劃傷。
趁此機會,陳海縱身躍起,準備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