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綵衣的窘樣忍俊不禁。
綵衣也知道自己鬧出了笑話,臉色不禁有些緋紅,不過藉著酒的掩飾,眾人倒是沒有發覺。
“東市那邊看的怎麼樣了?”陳海瞅著綵衣的模樣笑道。
綵衣吃了片羊肉,又端起茶水飲了一杯,這才止住了口中的辣意,“這酒怎麼怎麼這麼辣?”
“都告訴你了這酒度數高,你若不習慣,還是換成梨花釀吧。”
“不用,我剛才只是大意了。”綵衣倔強的說道,“今兒早上去東市那邊轉了轉,應該還行,我讓小蝶買了一輛小推車,明日便去試一試。”
“嗯。”
“明日便要回軍營了,三弟不可太過貪杯,以免誤了時辰。”陳沛見陳海和陳瀚兩人推杯換盞,不由得開口提醒道。
陳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嘖嘖嘴道,“放心吧,大哥,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在軍營中如果喝不過那幫傢伙,可是會被恥笑的。”
“這樣喝酒雖然痛快,但不免無趣了些,不如做些遊戲如何?”陳思思提議道。
“好主意。”陳蓁蓁一旁拍手附和。
“那做些什麼遊戲呢?”
“便猜拳吧,這個簡單易懂。”猜拳即兩人同時伸出手指並各說一個數,誰說的數目跟雙方所伸手指的總數相符,誰就算贏,輸的人喝酒。
“好,便是這個。”
然而綵衣和小蝶並不會猜拳,好在這個也簡單,陳思思耐心的教了兩人幾遍,兩人便掌握了。
“我來做酒司令。”陳蓁蓁畢竟還小,不能喝酒,便吃著多寶兒做來的冰粉,自告奮勇道。
“五魁首”
“兩相好”
“三星高照”
“一心敬”
“四鴻喜”......
笑聲在寧靜的夜晚繞過頭頂的樹梢,傳出去很遠。
月,從雲層中探出頭來,重新將清冷的光輝撒到大地上。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時辰,眾人只覺得還沒有盡興,但無奈兩罈子酒已經喝完,所有的羊肉和菜品也都進了大家的肚子裡。
陳思思將妹妹陳蓁蓁送回房間睡覺去了。
而綵衣喝到後面已經完全醉倒,甚至非要拉著陳瀚結拜兄弟,陳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消了綵衣的這個念頭。此時的綵衣已經開始說醉話了:“我還要喝!”為了不讓她出醜,陳海只好也讓小蝶把綵衣攙扶回房間休息。
醉的不能站立的綵衣依偎在小蝶的懷裡,朝著陳海笑道,“等本姑娘掙夠了銀子,一定包養你。”
剩餘幾人哭笑不得,“醉了就乖乖去睡覺,說什麼醉話!”
“你也先去睡吧。”陳海看著一直在打瞌睡的多寶兒說道。
多寶兒揉了揉坐久了的膝蓋,十分聽話的回房去了。
院子裡只剩下陳海兄弟三人。
陳瀚又抱來兩壇梨花釀,“來,接著喝!”
第二日,日上三竿。
綵衣才從睡夢中醒來,頂著蓬鬆的頭髮一邊揉著有些痛的腦袋一邊朝著站在床邊的小蝶問道,“小蝶,我們是不是趕不上了?”
“姑娘,這個時辰還沒有弄炊餅,確實來不及了。”
“啊?”綵衣輕呼一聲,“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姑娘,我都叫了你半天了,你都醒不來。”小蝶無辜的說道。
“都怪那個傢伙,害我喝那麼多。”綵衣氣呼呼的捶了一下床沿說道。
小蝶笑著嘆了口氣,“姑娘明明昨晚是你非要喝的,誰勸都不行。”
“呃~這樣啊......”
又過了片刻。
“你說我昨晚上說要和陳家三公子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