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饒命,我錯了,再也不敢覬覦令妹了。請陳兄看在都是長安同鄉的份上,饒過我這次吧。”蒲光甲此刻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向陳兄求饒道。
“算了,二哥哥,我沒有事,就別跟他計較了。”陳思思擔心事情鬧大,畢竟自己的二哥打了別人,真要鬧到官府,恐怕陳海也會受到責罰。
陳海聽了妹妹的話後,原本緊繃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未消。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蒲光甲,說道:“蒲光甲,你品行不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那我便暫時饒過你這一次。若是日後你再敢對我妹妹不敬,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這些話後,陳兄又冷冷地看了蒲光甲一眼,又直起身來朝圍觀的船客說道,“諸位做個見證,此人覬覦我妹妹的美貌,欲行不軌之事,幸得我家僕人忠心護主,方得保全名節。今日略施懲戒,此人自己也意識到了錯誤,我兄妹二人不欲深究,此事就此作罷。”陳海說完轉頭問躺在地上的蒲光甲,“蒲兄,可是如此?”
“確實如此,都是誤會,誤會。”蒲光甲趕忙應聲答道。
陳海待蒲光甲說罷帶著妹妹轉身離去。留下蒲光甲一行人躺在原地。
回到船艙後,陳思思充滿歉意的說道,“是我不好,非要去甲板活動,才惹出這樣的事來。”
陳海不禁納悶道“這是哪裡的話,甲板是公共區域,誰都去得,怎麼是你的錯了。那蒲光甲一看就是個齷齪的人,今日之事,就算鬧到官府,也是他有錯在先。”
“二哥哥之前叮囑過我們,少出艙走動,是我今日執意要出去,還沒知會二哥哥和胡護院。”陳思思低著頭道。
“那也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想到換船還能遇到那傢伙,是我疏忽了。”
陳海又柔聲安慰了自己的妹妹一會,畢竟陳思思大病初癒,今日之事又受了驚嚇。陳海叮囑陳思思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又囑咐紅萍好好照顧陳思思,並把多寶兒也留了下來。
返回自己的房間後,陳海找來段掌櫃,說了蒲家的事。氣的段掌櫃鬍子一顫一顫的。
“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良家婦女,蒲家真是無法無天,混賬至極!”老掌櫃比方才的陳海還要激動。
陳海又勸慰了段管家一番,老掌櫃這才作罷。
陳海又叮囑段掌櫃偷偷打聽一下那蒲光甲的為人,無論打聽到什麼都要報給自己,不可讓其他人知道。段掌櫃點頭應下,這才離去。
陳海雖然安慰下陳思思等人,但心裡仍有計較,算上今日,與那蒲光甲也僅僅是見過兩面,此人貪圖美色,不顧世俗倫常,陳海斷定他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今日之事,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陳海不好出手過重,但蒲光甲意欲輕薄自己妹妹的行為,陳海斷不會就此罷休。想來蒲光甲一方也自知理虧,不會上報官府。此事暫且記在心上,等以後尋到了機會,自己在處理這人。
另一頭,蒲光甲吃了如此大虧,礙於自己理虧,確實如陳海所想那般並未報官,只是幾人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這可忙壞了船上僅有的船醫。
夜晚,燭光搖曳。蒲光甲坐在桌子前面,此時面前只有房管家和傍晚甲板上一行的其中一人。蒲光甲面頰仍然腫的老高,面頰上塗著消腫的藥草,此時正用一隻手扶著溼毛巾敷在面頰上。另一隻手指著房管家訓道,“都是你辦事不利,讓你查那兄妹你幾日都沒查到,連他們和我們換乘同一艘船都不知道,如今倒是我瞧見了。”
“大少爺息怒,小老兒該死,請大少爺責罰。”房管家擦著額頭的汗珠惶恐的說道。
“責罰你是必然,如今我當眾出醜,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你說說該如何能讓我平息這怒火。”
“大少爺,我已經在船家那邊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