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三家已經達成一致意見,三家每年都會至少按照我方才所說之數採買,這樣的話,至少每年收購量不會低於六十萬匹。說句實話,這大虞也就是我們三家絲綢商有此實力,所以大家不用懷疑 ;當然,作為回報,我們希望能夠得到桑絲優先採購權,上品桑絲只能由蒲家,白家和張家採買,如果我們三家吃不下,才可以賣給其他人。這樣一來,雙方都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聽到這個條件,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如果真能按照蒲光甲所說的去做,不僅能夠解決當前的困境,還能讓他們的產業更上一層樓。至於他們採購如此數量巨大的桑絲,他們倒是不擔心,這三家的實力,現場還是有人知曉的,即使有不清楚的人,旁邊的人也會低聲為其解釋一番。當下不少人開始心裡暗暗盤算起來。
陳海坐在席中微微皺眉,陳詠湊過來低聲說道,“這人好大的口氣,想透過此等手段將陳家踢出局。”
陳海無奈的嘆了口氣,“長安蒲家白家和張家聯合起來確實有此實力,現在就看這揚州絲商會如何決定了。”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的同時,蒲光甲在眾人讚歎的話語中向主位上的左應楓開口說道,“恭賀左兄當選會長一職,不知我剛才所說左會長意下如何?”
“蒲兄弟做生意大氣,不愧是長安四大絲綢商。”左應楓笑呵呵的說道,“蒲兄弟說的不錯,天下桑絲主要產自淮南道和江南東道,雖然天下絲綢商不知凡幾,但是能與長安蒲家、張家和白家相媲美的卻是沒有幾家,若是此項生意談成對你我雙方而言確實是雙贏的局面。”
陳海聽見此話,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壞了。”他知道蒲家與左家陸家都是有過合作的,但是如今這個局面是自己從來沒有想到的,且不說左應楓居然牽頭弄出來一個絲商會,就是蒲光甲剛才所言也是自己意料之外的,蒲光甲此人並不笨,相反他其實很聰明,長安白家和張家都與淮南絲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因此採用連拉帶打的策略,拉攏其餘兩家,藉機打壓實力稍遜的陳家;如果此事確定了,那麼別說自己的陳家,就是其他絲綢商想必以後也只能仰人鼻息了。
想到這裡,陳海決然的站了起來。“左會長,白副會長,陸副會長,諸位老闆,且聽我一言。”陳海見眾人的眼光都匯聚到自己身上,接著說道,“我認為,桑絲的採購商不應只侷限於少數幾家。”
陳海目光堅定地看著在座的各位,“這樣會限制市場競爭,對整個行業的發展不利。”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應該公平競爭,讓更多的商家參與進來,共同推動絲綢業的繁榮。”
左應楓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陳海。
“陳兄,你的意思是反對我們三家的提議?”蒲光甲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海說道。
陳海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縮地回應道:“我並非反對,只是提出一種更為公平的方案。”
他環顧四周,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公開的競標機制,讓所有有興趣的商家都有機會參與桑絲的採購。這樣既能保證市場的多樣性,又能激發各家的積極性。”
眾人不為所動,顯然對陳海的話並未太過在意。
陳海也不著急,繼續說道:“那我就說的再直白一點,剛才左會長與蒲老闆所提議的合作,其實存在很大的問題,如果說我們現在所從事的商業活動可以稱之為資本市場,淮南算作一個區域,那麼這個區域內的資本市場本來的規律應該買方和賣方是多樣性的,供需關係之間因此會有一個平衡點,並不侷限與少數賣家或者買家,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老手,應當知道這樣才會更為穩妥,才會有更高的容錯率。”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哦,所謂的容錯率是指在某個體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