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帶著胡善功和多寶兒一路出了永寧坊,朝著平康坊方向走去。一路上,陳海突然開口問道:“老胡,牛家莊那邊工坊前段時間有人窺探,你去看過嗎?”
胡善功聽到這話,立刻回答道:“少爺,這事兒俺知道,老爺還特意吩咐俺過去幾次,不過沒有抓到什麼人。”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鬱悶的神色。
陳海點了點頭。
胡善功猶豫了一下,說:“少爺,這件事是不是很嚴重?”
陳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目前來看,也算不上多嚴重。不過,如果能搞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在暗中窺探總是好的。”
胡善功愧疚道,“少爺,是俺辦事不力,沒能發現那些人的蹤跡。”
“不能這麼說,老胡,你的首要職責是保證府裡的安全,工坊那邊畢竟離長安城還有一些距離,你也是鞭長莫及。”
終於站到醉意樓門前,看著在自己手裡重新煥發新春的醉意樓繁華依舊,陳海心中暗自有些欣慰,這畢竟是自己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經手的生意,所以從內心裡,情感自然有些不一樣。
此時還沒到上客的時辰,醉意樓現在尚未忙碌起來,劉書德坐在賬臺後面,認真地核對著昨日的流水賬目。自從幾個月前陳家的二少爺對醉意樓進行了一番精心裝修後,不僅推出了備受歡迎的‘烈焰’酒,還引入了新穎的‘會員制’概念,使得醉意樓的生意日益興隆。尤其是在炎熱的夏季,‘烈焰’酒的銷售量更是節節攀升,讓劉書德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如今已過秋分時節,天氣逐漸轉涼,但他堅信隨著冬季的到來,‘烈焰’酒會因寒冷的天氣而更受歡迎。畢竟,長安的冬天異常寒冷,如果再下上幾場大雪,那麼‘烈焰’酒必將成為搶手貨。
正當劉書德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時,他突然抬起頭,驚訝地發現自家的二少爺正靜靜地站在門外。他不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哎呀,二少爺,老朽沒看花眼吧,真的是您啊!”劉書德驚喜地喊道,急忙從賬臺後面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迎接陳海。
陳海臉上掛著微笑,伸手攙扶起劉書德,語氣親切地說道:“劉掌櫃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隨意逛逛而已。”原本,陳啟年已經將醉意樓的經營權全權交由陳海負責,但由於需要前往揚州處理事務,陳啟年不得不重新接管過來。這使得劉書德每天都要奔波於陳府之間,向陳啟年彙報酒樓的各項瑣事。然而,陳啟年本身也非常忙碌,導致劉書德並不是每次都能順利見到他。最終,陳啟年實在不忍心看到年邁的劉書德如此辛苦,於是告訴他只需每隔半個月彙報一次即可。
“哦對了,二少爺,咱們是否需要將醉意樓的規模再做大一些?”劉書德恭敬的問著。臉上的表情略顯嚴肅,顯然對此事已經深思熟慮過。
陳海並沒有立刻給出自己的意見,而是想要聽聽劉書德的看法。因此聞言反問道:“不知劉掌櫃是怎麼想的?”
劉書德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二少爺,如今醉意樓算是盤活了,並且有‘烈焰’酒名聲在外,若是到了天氣寒冷的時候,生意還會再好上幾分,如果我們將規模做大一些,豈不是更好嗎?”
陳海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劉書德的觀點,但同時也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但是如果將醉意樓推倒重建的話,最起碼也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裝潢好開業,這樣一來我們好不容易開啟的局面就要付之一炬,這豈不是因小失大?”
“非是如此,二少爺你有所不知,咱們隔壁來福客棧的東家年紀大了,想去洛陽投奔兒子,因此便想將那客棧轉讓出去,前兩天剛來找我問過兩次,我本想著過幾日見老爺時一併彙報,現在您回來了,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劉書德笑著說道。
陳海點了點頭,問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