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陳海一蹴而就寫完全詩,見自己的書法仍舊不怎麼好看,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將宣紙拿起吹乾了墨汁,這時在一旁等待的侍從立馬走了過來,想要接過陳海的詩詞遞交上去,陳海示意等等,那侍從以為陳海還需要潤色一番,便退至一旁。
過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陳海旁邊的一個席位中站起來一個青衣學子,雙手執著宣紙示意自己寫好了。一旁的侍從趕忙上前雙手接過那人詩詞,然後快步恭送到那高臺上,臺上,此時先前講過話的崔、朱兩位大人和另外三位年紀不小的人同坐在一排,想來那三人應該就是揚州當地是博學大儒了。這五人算是點評眾人詩作之人了。
此時臺上五人見香剛剛燃燒一半,便有人寫好詩篇,倒也有些吃驚,不過猜想有些人可能才學過人,半炷香的時間寫出一首詩作,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崔長史朝著其餘四人說道,“既然咱們五人共為點評之人,現在已有詩作呈上,那便開始傳閱吧。”
一鬍鬚皆白的老者聞言笑呵呵的說道,“本想多偷一會兒懶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寫好了詩了。”
其餘四人聞言大笑,“只能說今年的學子實力更勝以往啊。”
有人起了頭,自然後面作好了詩的也就不再拘泥,一會兒的功夫,倒是又有好幾篇詩作已經作好,被侍從們傳了上去。
“好好好,那我們就開始做事吧。”
臺上幾人分別拿起詩作觀看,不時的還會彼此交換意見、點評一二。
“咦~”朱司士距離宣紙最近,又是主管揚州儒學的正官,因此當仁不讓的率先拿起一篇詩作快速的看了一遍,然後露出思索的神情,坐在旁邊的崔大人原本以為朱大人瀏覽完之後會遞交給自己,正準備伸出手去接,不料朱大人仍舊拿在手裡,待到自己思索好了之後,便又細細讀了一遍,似乎是要好好領會一下詩中的神韻。
片刻後。
“好詩,好詩!諸位請看。”朱司士看完詩後,連說兩遍好詩,這才將手中的宣紙雙手遞給一旁的崔長史,其餘四人被他的舉動吸引,連忙傳閱了那張宣紙,只見宣紙上寫道:
《七夕憶檀郎》
絡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歡笑設紅筵。
應傾謝女珠璣篋,盡寫檀郎錦繡篇。
香帳簇成排窈窕,金針穿罷拜嬋娟。
銅壺漏報天將曉,惆悵佳期又一年。
崔長史率先發話:“此詩以‘憶檀郎’為題,透過描繪七夕佳節的歡樂場景,表達了對心上人的思念之情。用詞精準,對仗工整,實乃佳作。”
“不錯不錯。”其他幾位評委也紛紛表示贊同。
“此詩首聯‘絡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歡笑設紅筵。’說的是牛郎織女在銀河邊看到角宿和荷花,這是說的天上情景。下句指人間,有一家人家歡笑地在院子裡鋪置紅布的筵席,擺上瓜果,來穿針乞巧。”
“立意巧妙,一個天上人一個間卻是轉承自然,毫不做作,果然是好詩,好立意。”崔長史旁邊的那位花甲老者點頭稱讚道。
崔長史也是附和道,“這次聯‘應傾謝女珠璣篋,盡寫檀郎錦繡篇。’說的是這家的女子把篋中的珠子倒空,要這家的男子寫出歌詠七夕的錦繡詩篇,放到那個篋裡。”
“不錯~”老者點點頭,笑道,“哈哈哈,倒是有點把我們今日詩會比作這家女子的感覺了,此句端是巧妙,不提七夕二字,卻又暗指七夕。”老者頓了頓,接著說道,“那這第三句便由我來說說,牛郎織女相會,也要製作圓帳用來相聚,人間的女子也要引線穿針來乞巧了。”
朱司士接過話音,“這尾聯更是巧妙,透過描寫牛郎織女在七夕相會,計時的銅壺滴漏報天將亮了,牛郎織女又要分別了,所以惆悵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