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廚子的言傳身教下,綵衣和小蝶終於正確的掌握了做炊餅的技巧。
快中午的時候,陳海被綵衣和小蝶堵在了自己的小院裡,“還有王法嗎?”陳海心裡如是想著,但是也只敢想想而已。
小蝶端著一個小食盒,裡面放著剛出爐的炊餅。
“不錯,賣相和口感都有了,接下來就可以拉出去擺攤了。”陳海在經過劇烈的思想鬥爭後終於接過綵衣遞過來的一塊炊餅,撕了一小塊兒餅子放到嘴裡品嚐完後如此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綵衣聞言興奮的和小蝶擁抱。
“你們打算怎麼去賣?”
“還沒想好,所以想來聽聽你的建議。”綵衣實話實說道。
陳海擦了擦額頭流下來的汗,“做炊餅的事不急,嗯,現在這個時辰有些晚了,明早上你先去東市上轉一轉, 看一看,然後在決定。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海說完拿著撕掉了一角的炊餅,笑著跑掉了,“謝謝你的炊餅,正好還沒吃午飯。”一句含含糊糊的話從越走越遠的陳海嘴裡飄了過來。
“哼,什麼人。”綵衣跺了跺腳。
多寶兒朝著綵衣笑了笑,然後同樣也跑掉了。
“有其主必有其僕。”綵衣惡狠狠的想。
陳海倒不是不願意跟綵衣說的更多,中午他約了來福客棧的東家,要談談客棧轉讓的問題。
陳海帶著老胡和多寶兒趕到醉意樓的時候,來福客棧的東家已經和劉書德坐了好一會兒了。
“對不住,來晚了。”陳海朝著來福客棧的東家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來福客棧的東家確實如劉書德說的那樣,年紀大了,獨子在東都洛陽衙署的小吏,並且兩個孫子現在也大了些,因為這客棧是老輩流傳下來的,所以一直是自己堅守著。但如今兒媳現在又有了身孕,估摸著年後便要生產,兒子一直來信說那邊忙不過來,央求著父親過去。
這父親實在是推辭不了,便起了轉讓客棧的心思。
陳海隨著兩人去隔壁客棧裡轉了一圈。
“兒子是想讓我過去享享福。”那東家笑呵呵的說道,滿是皺紋的面孔上化不開的喜氣。
“理該如此。”
“劉掌櫃的說陳小東家是想花六千五百兩銀子收了我這間客棧,我瞅著陳小東家也是和氣的人,那就這個數吧。”
“不,還是按照七千兩給吧。”陳海變了主意。
“還有那些個夥計,若是你不帶走的話,可以先留給我,當然如果他們還願意繼續在這乾的話。”
“那可太謝謝陳小東家了,說實話,我還正為這件事犯愁呢,如今聽到你這話可就好了。”
雙方很順利的寫下了文書,簽字畫押,一式三份。
買賣雙方各執一份,還有一份是要遞到東市市丞那裡備案的,這樣有了官方的認可這樁交易才算正式完成。
“二少爺是打算何時重灌醉意樓?”送走了那客棧的東家,劉掌櫃低聲問陳海,促成這件事,劉掌櫃佔了很大的功勞,若是醉意樓擴大了規模重新開業,勢必風頭更足,自己的能力在老東家的眼裡也勢必能夠得到肯定,倒是待遇什麼的,自然要水高船漲,說不得將來還會讓自己負責更多的鋪子,劉書德心中暗喜,開口時自然是隨意了許多。
“再等等吧,我還有別的打算。”陳海笑了笑。“辛苦你了。”
“二少爺哪裡的話,為陳家鞠躬盡瘁,份所應當。”
“這幾日客棧那邊辛苦你先顧著,先不營業,裡頭的夥計想另尋去處的,給一筆錢;想留下的,一律每月漲薪一百文,這個月就開始給。”
“二少爺,這樣是不是多了些,正常客棧裡頭的夥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