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橋山解釋道:“畢竟大虞朝存在這麼多年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現在天下還沒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真的把皇帝給廢了,那麼勢必會引起天下大亂,這些節度使們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所以只能維持現狀,互相制約。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一旦時機成熟,這些節度使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發動叛亂,到時候天下必然大亂!”
陳海聽得一陣沉默,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原來大虞朝的局勢竟然如此複雜,原以為大虞朝四海昇平,乃是太平之世,卻不曾想其實已經風雨飄搖,岌岌可危了。這些節度使們雖然表面上還算忠於皇室,但實際上卻各自為政,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時機。而以皇帝為首的朝廷則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統治。
“說的有些遠了,陳公子不用過於憂慮,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陳海自然知道褚橋山說的是什麼,當下說道,“還請褚兄弟教我。”
“不如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
“好!就按褚兄弟說的辦。”陳海也不是又當又立的人。
陳海有傷在身,自然不會親自下場在做這些事,跟著陳海來到這船屋的,除了褚橋山,剩下的胡善功和另外兩個護院都是陳海從長安帶過來的信得過之人。陳海自然放心萬分,當下讓胡善功領著那兩名護院尋來了鄧侖和大毛的屍體,置於船屋內,尋來乾草等易燃物堆積在船上,又在船屋內的廚房裡找出一罈菜油,將它撒在船屋的各處,最後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雲裡金剛”宋蕩
“通臂猿”鄧侖
就這樣與自己的兩個兒子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
返回揚州城的路上,陳海與褚橋山並肩同行,心想此人處事果斷,一手輕功自己從未見過,如此武藝了得之人怎麼會在陳家做一個護院,對此人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於是陳海便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褚橋山笑著解釋道,其實自己並不是陳家的護院,只是這次有事路過揚州,恰好有一個朋友在陳家做護院,因為生病不能前來,又怕誤了陳家少爺的事,便請自己過來幫下忙。
“原來如此,我還納悶以褚兄弟的才能,真要是做一個護院也太屈才了。”
“陳公子說笑了。”褚橋山不卑不亢地說道。
陳海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不知褚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褚橋山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回答道:“我仍打算前往江南東道處理一些瑣事。”
陳海聞言眼睛一亮,心中生起結交之意。他笑著說:“哦,我陳家原來在江南東道有絲綢生意,商賈之中多有世交,如果褚兄弟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褚橋山點點頭,但臉上依然保持著沉穩的神色:“多謝陳公子好意,若真有需要,我會麻煩陳公子的。”
陳海連忙擺手道:“叫我陳海便是,公子公子的,太生分了。”
褚橋山大笑著回應:“哈哈哈,好,陳海兄弟,我也不跟你客套了。”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融洽起來。陳海又仔細打量了褚橋山一眼,只見這人虎目劍眉,雖然穿著普普通通的粗布衣,卻別有一番氣質。他腰間懸著一柄青鋒劍,劍身雖隱藏在劍鞘之中,但彷彿閃爍著寒光,透露出一種凌厲的氣息。
陳海不禁好奇地問道:“褚兄弟,你武藝如此了得,想來也應該有一個江湖綽號吧?一般武林高手不都是有一個江湖人稱什麼什麼之類的綽號嗎?”
褚橋山哈哈一笑,豪爽地回答:“陳兄弟,我不過是一個閒雲野鶴,哪裡當著上高手一說。”
“褚兄何必過謙,褚兄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身懷絕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