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是窩藏題寫反詩的反賊,不知那反賊身在何處, 可否當場對質?”
“那反賊尚未緝拿住,不過必然是白鹿客棧裡的人。”
“那大人可有排查客棧內所有的學子?”
“自然是有排查,衙署的衙役已經找他們問過話了。”
“可有所獲?”
“是你審我還是我審你?”
“自然是大人審我,不過這件事疑點重重,大人是不是應該調查清楚了再審我們?”
縣丞被陳海的話噎得一時無言,眼珠急速轉動,片刻後,縣丞臉上露出一絲慈善的笑容,語氣緩和下來,“陳海啊,你也莫要倔強。本官也是為你著想,你若乖乖認罪,本官或許還能在上面為你美言幾句,從輕發落。否則,這謀反的罪名一旦坐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陳海怒目圓睜,大喝道:“大人莫不是當我是三歲小孩?謀反的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我陳海行得正坐得端,絕不可能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縣丞見軟的辦法全然無用,臉色一沉,瞬間變得兇狠起來。他猛地一揮手,下令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吶,給我上刑!”
衙役們立刻如狼似虎般上前,準備對陳海和綵衣動用刑罰。陳海看著身旁的綵衣,滿心愧疚,輕聲說道:“綵衣,倒是我連累了你,害你遭此一難。”
綵衣跪在一旁,神色卻無比堅決。她微微揚起頭,回應道:“你收留我本是好意,今日之事,純屬無妄之災。”
陳海被衙役緊緊抓住雙手,眼睜睜看著一名衙役取來夾板,迅速地將自己的十根手指放進夾板中。一旁的綵衣也遭受著同樣的對待。陳海心中一緊,連忙喝道:“等一下!”
堂上端坐的縣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怎麼,後悔了?你現在認罪還來得及。”
陳海怒目而視,質問道:“縣丞大人,你如此草率斷案,是一向如此,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令?”
“本官不知你此話是什麼意思。” 縣丞看向陳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大人可知我陳家亦是有人在朝中做官的。”
“呵呵,你說的是陳協律郎吧,若是你知法犯法,就是他在此處也是保你不得。” 縣丞不以為然地說道。
陳海心中此時已經完全明白過來,此人必然是得了指令,非要強行給自己安下罪名。陳海瞅了瞅一旁的綵衣,心中不忍,這才緩緩說道:“大人,綵衣姑娘不過是我聘用的掌櫃,我是白鹿客棧的東家,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就行,那幕後之人應該對你說的是對付我,可不管其他人什麼事。”
縣丞大笑道:“本官辦案難道還要聽一個疑犯的建議不成?來人吶,用刑。”
隨著縣丞的一聲令下,衙役們開始用力收緊夾板。
隨著刑罰的降臨,鑽心的疼痛襲來,但兩人緊緊咬著牙,硬是不肯鬆口。
陳海忍著劇痛,朝著堂上的縣丞冷笑一聲,大聲斥責道:“你不查人證,卻暴力執法,濫用私刑。不去查明到底是何人所為,反而妄圖用這等卑劣手段屈打成招。”
縣丞被陳海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言以對。
在一番酷刑之後,綵衣終究承受不住,暈死過去。陳海十指鮮血淋漓,卻依舊咬牙堅持,不肯認罪。縣丞見此情形,也無計可施,只得暫時將他們押入牢房。
陰暗潮溼的牢房中,瀰漫著腐臭的氣息。
陳海艱難地從雜草鋪上坐起來,走到牆邊,想透過木欄的間隙尋找道綵衣的身影。但是一番探查之下,卻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綵衣被關在哪裡,她是否還堅持的住。”陳海靠在陰暗的牆壁上默默的想著。
陳家上下在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