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府,後花園的繡樓裡,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屋內,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調。陳思思在房間裡坐立不安地來回踱步,手中的帕子被緊緊絞著,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一旁被鄭凝兒留下來相陪的疊翠款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陳思思這副模樣,輕聲寬慰道:“思思小姐,放心吧,老爺最疼愛我家小姐了,若是我家小姐去求,必然是沒問題的。”
陳思思聞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喃喃道:“這樣就好,我二哥哥就有救了。”
兩人正說話間,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鄭凝兒被年老的奴僕帶回繡樓。陳思思在這裡焦急等候半天,只見鄭凝兒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頓時一沉,哪裡還不知道結果。
丫鬟疊翠見到鄭凝兒臉頰紅腫,更是失聲驚叫道:“小姐,你的臉怎麼了?難道是老爺……”
鄭凝兒側過頭,不想讓陳思思看到自己紅腫的面頰。陳思思聽到疊翠的叫聲,連忙拉過鄭凝兒檢視。當她看到鄭凝兒那受傷的面頰時,連忙讓疊翠去打了一盆熱水。自己則掏出手帕,將手帕用熱水浸溼,然後輕輕敷在鄭凝兒的面頰上。
鄭凝兒努力平復心中的難過之意,歉意地朝著陳思思說道:“是我沒用,父親他不肯出手救陳海哥哥。” 說著,委屈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陳思思趕忙走過去抱住鄭凝兒,輕輕拍打著鄭凝兒的後背,強笑道:“沒事的,凝兒姐姐已經幫了我很多,還連累凝兒姐姐受到鄭老爺的責罰。”
“我倒是沒事,不過最多也就是禁足罷了,你趕緊回去想辦法救陳海哥哥,我也再想想辦法。”
陳思思又陪伴了半晌,因為心中掛念陳海的情況,又見鄭凝兒心情已經平復,這才告辭離去。
陳思思走了之後,鄭凝兒坐在繡樓的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那窗外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也在為她的遭遇而嘆息。
半晌後,鄭凝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來。“疊翠,你跟我走。”
說著就拉著不明所以的疊翠衝下樓。剛到樓下,就被繡樓下站著兩個僕人攔下,卻是受了鄭裕桐的命令,在此看管鄭凝兒的。鄭凝兒無奈,被攔回樓裡。
疊翠焦急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小姐現在連繡樓都不能離開了。”
“疊翠,你去找我大哥,就說我有事求他,看他願不願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幫我這個忙。”
“是,小姐,我這就去。”
疊翠一人走到樓下,再次碰到在繡樓下把守的奴僕。
一奴僕伸手攔住疊翠,說道:“疊翠姑娘,老爺有令,不得讓小姐身邊的人隨意走動。”
疊翠柳眉一豎,怒視著那人,大聲說道:“你敢攔我?你可知我是誰?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平日裡老爺都對小姐寵愛有加,今日不過是小姐犯了小錯,被自己父親責罰一下,沒準明日老爺氣消了,就解了禁足令,但是你今日敢攔我,等小姐得了自由,有你好看的。”
那奴僕被疊翠的氣勢所攝,面露猶豫之色,疊翠見狀,更加氣勢洶洶,“哼,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竟敢阻攔我去辦事。我告訴你,小姐現在讓我去取一樣東西,要是耽誤了事情,你擔當得起嗎?”
另一奴僕年長一些,聞言立馬拉了拉這奴僕,這奴僕哪裡不知道疊翠的身份,又怎敢真的得罪她,當下立馬連忙縮回手,低頭哈腰求饒道,“還請疊翠姐姐恕罪,狗兒是豬油蒙了心,實在是老爺的命令,小的不得不聽啊。”邊說邊讓出路來。
“老爺讓你們看住的是小姐,又沒說不讓小姐的丫鬟下樓取東西。”
“是是是,疊翠姐姐教訓的是。”名叫做狗兒的奴僕忙不迭的回應道。
“哼。”疊翠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