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蔡琪題字的那張紙上,心中滿是歡喜。他轉頭對劉掌櫃說道:“劉掌櫃,你務必將蔡博士寫的字精心裝裱起來,然後掛在客棧最顯眼的地方。這可是咱們客棧的寶貝,定能吸引不少客人。”
劉掌櫃恭敬地應道:“少爺放心,小的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陳海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劉掌櫃,你在醉意樓經營多年,可知什麼時候是客棧的高峰期?”
劉掌櫃笑著回答道:“少爺,敢情您連這都不知道,就把這客棧收了?!”劉掌櫃感嘆一聲,繼續說道,“大虞朝春闈是每年三月,但是因為大虞地域遼闊,通行多有不便,很多外地學子都會提前半年甚至更早便從家裡出發,一路遊學到達長安。到了長安後,有門路的也會拜見一些朝中的官吏,自認學生;在長安有親戚的也大多會投奔親戚;沒門路的便會集中住在一些客棧裡,方便彼此交流。”
陳海聽後,雙眼一亮,說道:“這麼說,現在長安其實就已經有要參加明年春闈的學子了?”
劉掌櫃回答道:“是的,咱們店裡現在就有這樣的學子住著。”
原來如此,難怪剛才蔡琪來的時候,店裡有一些學子模樣的人在一旁小聲議論,看來必然是認出了蔡琪的身份,陳海轉念又想如此也好,這些人必然會四處宣揚此事,也省的自己宣傳了。
原本陳海還打算借這個時機把報紙的事也一起辦了,但是仔細想想後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因此便暫時擱置了。
冬日的清晨,長安城的街道上街景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街頭巷尾,小販們瑟縮著身子,雙手籠在破舊的袖籠裡,還不時地跺腳取暖,守著熱氣騰騰的烤紅薯與熱湯婆子叫賣,那急切的眼神中透著對生計的渴望。行人皆裹著厚重棉衣,腳步匆匆,口中哈出的白氣瞬間消散在寒冷的空氣中。馬車駛過,車伕緊握著韁繩,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微微晃動,只留下兩道轍印。遠處,酒肆的幌子在風中瑟瑟作響,傳來陣陣酒香。寒梅於牆角悄悄綻出紅蕊,引得一位少女駐足,她微微仰起頭,眼睛裡滿是驚喜,這一抹亮色為清冷的冬日街市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