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明一呆之下,手掌一下子將他前面的一杯水給弄灑了,他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劉縣長你說什麼?姬從良被免職了?這……這真是小王縣長乾的?”
“別這麼稱呼人家,記住,要叫王縣長。 56小說”劉成軍一臉凝重的看了韓啟明一眼,沉聲的囑咐道。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劉成軍的電話再次響了,這一次電話是侯天東打過來的,在電話裡,兩位黨政一把手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溝通。
這次電話,打了有十幾分鍾,放下手機的劉成軍嘆了一口氣,這才淡淡的說道:“蘆北縣的權利場,又要多一個人來玩遊戲了。”
“周秘書,侯書記在麼?”姬從良臉上雖然掛著一絲笑容,但是那笑容明顯是牽強的,比哭還要難看。
小周看著姬從良,臉上露出了一絲同情之意,憑良心說,這姬從良以往對自己還算不錯,雖然跟老闆相比,還是明顯能看出來厚薄的,但是,看人下菜碟兒,這也是很正常的。這姬從良逢年過節,也會兄弟長兄弟短的跟自己套近乎,單單從官場的關係來看,也算不錯了。但是想到侯書記的吩咐,小周還是硬下心腸道:“姬局長,侯書記正在開會呢。”
“那我等,我等著。”姬從良在小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剛剛從被人大免職的迷糊中清醒過來的他,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侯天東的辦公室,憑著他多年的政治智慧,已經讓他敏感的意識到,這件事的出臺,對於他姬從良來說,幾乎沒有力挽狂瀾的餘地了
人大和縣委因為某個人起爭執,侯書記會為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把這種貌合神離的關係明朗化麼?恐怕在人大與公安局長的天平上,侯書記還是能掂量出孰輕孰重的。一想起這個,姬從良只覺頭上忽忽的冒著冷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姬從良懊惱不已地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自己被檢察院帶走的哥哥。心中忍不住罵道,“真是一頭豬”他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說都這麼大年齡了,怎麼會犯出這種低階錯誤呢?
如果不是念及這種兄弟之情,自己怎麼會王子君對抗呢?不跟他過招,也不致於落到這個地步。和哥哥的感情,姬從良一向覺得固若金湯一般,但是,想想自己整天像個孫子似的,一步一步爬上來,心裡還是對哥哥充滿了惱火。活了這麼大年紀,怎麼會想到猥褻小女孩這種齷齪事上去呢?這腦子真是長到狗肚子上去了。
心裡暗罵大哥不爭氣的同時,姬從良慢慢的冷靜了。他開始思索自己見了侯老大以後該怎麼說,現在這種情況,只要侯老大能把自己的位置保住了,就算讓自己給王子君磕頭認錯,那他也認了
把菸頭扔在地上,上去一腳狠狠地踩了一下,姬從良就覺得這菸頭就是王子君,要狠狠地踩,使勁的踩滅了。
此時的王子君,可不知道姬從良把一個菸頭當成了出氣筒,他依舊坐在縣委小會議室裡,位置依舊是前天晚上的位置,只是所有看向他的常委的目光,都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
審視,凝視……,迎著這複雜不一的目光,王子君顯得很是淡定從容。場景相同,人物相同,但是格局卻已經是暗流湧動了。王子君知道,現在,他已經拿到了一張在蘆北縣說話的門票了。透過這件事,他在蘆北縣將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來戶,而是蘆北縣核心權力機構之中的一員了。
煙霧繚繞,一杆杆的煙槍,無聲無息的燃燒,沒有人說話,空氣變得凝重無比,幾乎快要讓人窒息了似的。
侯天東的臉色沉著,看不出喜怒之色,但是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此時,這位被王子君在頭上狠狠地悶了一棍子的一把手,心中是何等的憋屈。
侯天東勃然大怒,他想咆哮著大罵一頓,還想當著全體常委的面兒對王子君、曾一可他們拍桌子,痛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