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了起來,黨恆走進會客室的時候,他就用眼睛觀察著這位董國慶的秘書長,就見他神采飛揚,和以往在董國慶身邊的時候,好像又多了幾分風采。董國慶出事之後,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黨恆了,算這小子命不好跟錯了人,要是一開始就跟著王子君用不了兩年就獨擋一面了。政治就是這麼殘酷,人們的思維定式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董國慶弄了這麼一出,怕是這小子的政治生命也就到站了。
只是,看這個黨恆笑容滿面的模樣,看來,這小子在王子君的身邊混得不錯嘛。
在決定對東埔市進行投資的時候,趙祿川對東埔市的政壇是專門研究過一番的,經商是離不開政治。趙祿川是來東埔市賺錢的,對於政壇上內部的事並不感興趣。但是他必須做到了解,因為他要就勢取利,或者是趨利避害。王子君和董國慶兩個一把手雖然不能說勢同水火,但是兩個人不和,已經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問題。
現在董國慶黯然離開。作為他的嫡系,黨恆非但沒有被冷落,反而比以前混得更加的如魚得水了,這太反常了。單單從這點來看,就讓趙祿川對王子君有些佩服。在和黨恆打交道的過程中,他知道黨恆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官場上沒有什麼君子和小人,只有贏家和輸家。正所謂勝者王侯敗者賊,不管你是君子還是小人。統統為我所用,死心塌地的為我效力賣命,這叫才本事哪。現在董國慶倒臺了。這一系的人物原本應該樹倒猢猻散的,沒想到王子君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沒有對這類人變相打壓,反而透過重用黨恆,把個搖搖欲墜的董國慶一系的力量給接收過來了,這讓他在東埔市的地位,堅若磐石,穩如泰山。
儘管王子君的政聲不錯,但是隻能算是個實幹家,還算不上政治家。自從董國慶離開之後,也可能是旁觀者清的緣故,聽到的、看到的、從下面反饋的。方方面面的影響,王子君都遠勝於董國慶。
“黨秘書長,您太客氣了,希望我們的到來,不會給您和王市長添什麼麻煩。”趙祿川一邊和黨恆握手,一邊輕笑著說道。
黨恆從王子君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他此時身上充滿了從容。朝著趙祿川一笑道:“趙總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您是我們的貴客,怎麼能扯上麻煩二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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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他就和趙祿川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給趙祿川和陳副總各自讓了根菸之後,就接著道:“本來王市長要過來的,但是有些不巧,剛剛省裡面來了一個檢查組,王市長得陪著,所以就讓我先陪二位一下。”
趙祿川久精人情世故,自然清楚所謂的檢查,那都是推辭,真正的原因是王子君這個時候不想見自己等人。
“黨秘書長,王市長日理萬機,整個東埔市的擔子都壓在他的肩上,不忙也不行。咱們也是老朋友了,我覺得來見您不也是一樣麼?”趙祿川三兩句話之間,就將黨恆抬得高高的,然後還迅速的拉近了雙方的關係。
“趙總說的是,說的是。”一直沒有開口的陳副總,此時也趕忙幫腔道。
看著陳副總的模樣,黨恆的心裡一陣舒爽,還說的是,你小子向我們要棉紡服裝廠那副嘴臉,這麼快就忘掉了麼?心中念頭閃動,黨恆就沉聲的道:“趙總,陳總,今天中午你們兩個可不能走,咱們要敞開了好好喝點。本來以為咱們的合作要終止了呢,卻沒有想到兩位這麼有心,這很好啊,兩位在我們東埔市一投資,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道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兩位在酒桌上可是不能謙虛哦。”
陳副總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已經意識到這個投資要是真的按照合同進行會給自己等人造成多大損失,此時他哪裡還敢想投資的事呢,當下張了張嘴,顫聲的道:“黨秘書長,這個合作的事情,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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