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蚱,越是到了秋後,那些螞蚱蹦躂的越歡,因為它們知道能蹦躂的時間沒多少了!”齊正鴻目視著王子君,咄咄逼人的說道。
這些話出口之後,齊正鴻心理上舒服了許多,生理上被憋急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緊走幾步,就把腰帶解開了。
其實在齊正鴻本人想來,他這般的跟王子君斤斤計較,是沒什麼水平的。目前他正處於一個爬坡的關鍵時刻,很多事情不能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而應該時時處處保持低調,你好我好大家好,等將來的某一天自己坐穩了省長的位置,再來它個新帳老賬一起算,揚眉吐氣一番,那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呢。
心裡雖然這麼想,卻實實在在的做不到。不是他齊正鴻不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古訓,而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氣人了,更何況現在這衛生間裡就他們兩個人。王子君對自己的敵意,早已經根深蒂固了,再多一次又如何?畢竟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差不多已經到不可調和的地步了。
領導也是人,普普通通的人。雖然已經到了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但是他齊正鴻也食人間煙火,嘗世態炎涼,被老領導冷落了一樣戰戰兢兢,心裡難過。只不過他的理智,他的自控能力,比之一般的人要強上一些而已。
看著齊正鴻的笑臉,王子君同樣也在笑,而且笑得還是那麼的燦爛,他猛地伸出手,朝著齊正鴻就抓了過去。
齊正鴻看著王子君伸過來的手掌,臉上頓時就是一驚,一個不好的念頭,更是瞬間充斥在了他的心頭:這小子不是瘋了吧,如果他果真來個破罐子破摔,在這廁所之中給自己來一個廁所暴力,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還不一定。而一旦自己和他打架的事情鬧將出去,那對自己的負面影響,將是極其惡劣的……
齊正鴻的腦子之中,瞬間閃過了上百個念頭,而隨著這些念頭的閃動,心裡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暗忖自己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光圖個嘴上過癮,政治上卻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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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齊省長在瞬間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時候,王子君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
“齊省長,真是知音哪!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曲高和寡,知音難尋,沒想到自己完全是犯了燈下黑的錯誤了,這知音可不就在眼前麼?”王子君反覆的搖晃著齊正鴻的手,一副總算找到組織了的模樣。
齊正鴻第一個感覺,是這個傢伙瘋了,第二個感覺就是覺得難受,這小便才解了一半,就被王子君硬生生的把手給拽走了,一邊提著褲腰帶,一邊想把手從王子君的手心裡抽出來。
哪曾想這傢伙根本就不管這一套,越發的喜不自勝了:“齊省長,剛才你說的話,正是我想跟你說的,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咱倆如此默契,不是知音是什麼?哎,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王子君哈哈大笑,而齊正鴻看著王子君的笑臉,遲疑了一下之後,也露出了一絲笑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傢伙伸出後來,並不是想要對他動拳腳的。
在鬆了口氣的同時,齊正鴻還覺得有點不對勁,王子君說他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莫非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裡了?
“齊省長,這裡地方不對,我就不跟您多說了,先走了。”王子君說話之間,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看著緩緩關上的門,齊正鴻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心說總算把這個瘟神送走了。這傢伙剛才給自己說的話,應該是在咋呼自己。他王子君在山省才幾天,還能找到自己的把柄不成!
越發肯定了自己判斷的齊省長,緩緩的來到小便器前,鬆了鬆褲腰帶,就淅淅瀝瀝的痛快起來。
而就在齊省長解了一半的時候,門又被人推開了,對於這種情況,齊省長有些無奈。這不是自家的衛生間,碰見人是難免的。領導也得新陳代謝嘛,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