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長安轉移了話題:“說來也是緣分,6月初我們剛在秦南大學領了畢業證。當時我還想著以後很難有機會再見到師兄了呢,沒想到你竟然直接空降到朗新了。我今天知道結果後,差點沒蹦起來。”
林方政被他詼諧的話逗樂了:“行了,這話要是換成別人,我肯定要批評他拍馬屁誇張了。”
“嘿嘿,你知道,我這人不怎麼會拍馬屁的。”
就在這個時候,龐馨欣的電話打了進來。
“那先這樣,我接個電話。”
“好,師兄你忙。”
結束通話和滿長安通話,接通了龐馨欣電話。
“在和媳婦煲電話粥呢,這才分開幾天啊。”龐馨欣俏皮的話傳了過來。
“龐書記,你就住在我樓下兩層,還打什麼電話啊。”
“這不是怕外人說閒話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林縣長有經驗,我可做不到。”
也是關係比較熟絡了,龐馨欣私下裡說話那是從來不留情面的。這是又拿林方政和鍾小豔酒店房間半個小時說事呢。
林方政一陣無奈:“別在這陰陽怪氣的,有什麼事就說。”
“沒什麼事,正想著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一個人待在房間也悶得慌,不如出去散散心。
“行吧,給我幾分鐘。”
“那我在院子裡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林方政簡單洗把臉,換了身休閒衣服,下樓而去。
住宿樓就在縣委大院的後面,主要出入口也跟縣委大院一致。
雖然“三供一業”改革後,實行公私分離,即家屬住宅區自行成立業主委員會聘請物業公司進行管理,縣委機關所聘請的物業服務範圍不再包括家屬住宅區。但總不可能在住宅區和辦公區之間砌牆分割吧,所以為了一個院子不弄兩個物業打架扯皮,最後的結果就往往是業委會聘請的物業和縣委機關聘請的屬於同一家。
在很多單位,這其實就是單純的規避法律風險。
隨著分房制度在全國絕大部分省級以下地區終結,商品房制度成為主流。家屬區很多分過房的老同志,出於改善、置換等需求,就把房子賣給非本單位人群。這就導致家屬院實際居住人群幹差萬別,不能再用機關的內部命令進行管理。人多就亂,人雜就有風險,這個“三供一業”改革,把家屬區和機關從法律上徹底分割,機關也就對家屬區不再負有安全保衛等責任,真出了事也就找不到機關單位頭上了,至少是法律上有底氣了。
當然,只是從法律上進行了切割而已。實際上,沾著單位的光,家屬院所負擔的物業費依然會遠低於市場價,但服務質量卻是與單位一致的。這也是很多人為什麼願意買這些老破小的原因,環境好、管理嚴、費用低。
改革當然是好的,公私就應該分開清楚,不要混成一談。從一個方面來說,也是政府法治意識的提升。
下了樓,龐馨欣已經在外面花壇椅子上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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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來,我都要被蚊子吃了。”
林方政笑了笑:“那好啊,也算是給朗新做貢獻了,蚊子也是朗新生態圈的一環嘛。”
“你這腦回路可以啊。蚊子在你口中都成益蟲了。那豈不是我們紀委打虎拍蠅,要把拍蠅去掉了?”
“別上綱上線啊,那能是一個性質嗎?你們拍的蠅是吸人民的血汗,那是必須要消滅的。”
兩人一邊向外走去,路過常委樓時,樓前保安立即用警惕的眼神朝兩人看過來。兩人新上任,自然還沒有被這些人臉熟。
龐馨欣忽然問:“你猜猜,許書記還在不在辦公室?”
“我哪知道。我又還沒去過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