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滿嘴的酒氣離開主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甄宓小蘿莉穿著書僮裝,津津有味地吮著棒棒糖。這些天來,她算是被甄小河的各種零食給徹底收買了。看到高恆進來,甄宓眨眨眼,嘀咕了一句登徒子。
景媛幾女為了不引人注目,此時也都是換上了一身親兵的打扮。幷州軍諸將都帶有女子享樂,因此高恆身邊帶著幾名女子偽裝的親兵倒也不算什麼大事。而且貂蟬還為她們作了一些修飾,讓面容變得普通起來,不致於讓人見色起意。
黑風也跟來了,默默地坐在營帳一角,仍然保持著基本的戒備。因為洛陽方圓百里已被封鎖。如果他不跟著高恆,恐怕連離開洛陽都難。
“高兄,如何了?”未滿二十的甄儼臉上有些病態的蒼白,眼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焦急。任誰也想不到。京師洛陽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劇變。少帝劉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董卓追查極嚴,若不是有高恆幫忙,甄儼到時恐怕得被強逼著遷到關中,然後再慢慢找機會逃回河北。
甄宓身邊的甄管家則是多少有些懊悔。若是早知道洛陽會如此混亂,他說什麼也不會帶著甄宓出來。
“甄兄放心,高主薄已經同意了。明日進了河內,便會開具文書,讓甄兄可以返回中山。”高恆微笑回答。高順乃是主薄,掌管大軍錢糧排程,這種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小事,自然不會落了高恆的面子。
高恆雖然可以自由進出大營,但甄儼這一夥十幾人想要離軍而出,總得向高順報備一下。免得被外面遊弋的斥候哨騎當成逃兵。
“這次真是多謝高兄了,日後定當厚報。”甄儼心頭大石落地,當即長揖到底,滿臉感激。儘管對於高恆投身董卓陣營有些不滿,覺到有違儒道,但這次能夠脫離虎口,還是全靠了高恆幫忙。
“我輩士人,何需如此。”高恆裝模作樣地去扶甄儼的手臂。和傳統士人說話就是累,還得擺姿態,講風度。這幾天偶爾被甄儼找上來交流一下經義詩文,腦細胞死得多。
貂蟬悄悄盯著高恆,一副羞羞澀澀的樣子。自從上次之後,這些天她和高恆說話都像是受驚的小白兔。臉皮太薄了。
凌興頂盤坐在地,躲在盾牌後面偷偷玩著手機遊戲。
甄小河有些失落,甄儼帶著甄宓離開,顯然讓她無法借勢了。以後她對團隊的依賴就更嚴重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甄宓小蘿莉扯了扯甄小河的衣角,滿眼不捨。
“高兄大才。奈何屈居武夫之下……”甄儼對高恆還是很有好感的,不齒於呂布弒主求榮的名聲,不忍心眼睜睜地看他身陷“賊營”,一直想勸他投奔黨人陣營。
“國家殘破,正是危急之時,甄兄莫要再勸了。”高恆正色道,“白波黃巾勾結匈奴異族破太原,侵河內,擾亂河東,生民日苦,我豈能因一區區虛名而獨善其身?”
這番話大義凜然,甄儼也勸不下去了,畢竟黃巾軍是士族的天然死敵。而且白波黃巾可是和南匈奴右賢王於扶羅聯手南侵,勾結異族,更加讓人痛恨。
景媛聽得眼角抽搐,這個傢伙臉皮太厚了。
等到甄儼幾人回了他們的營帳,景媛吸了一口氣,看著高恆道:“高恆,我們出去談談。”
“好。”高恆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美智子曖昧地看了兩人一眼。
一路出了大營,景媛走到了黃河邊上,半天都不開口。現在正是黃河的結冰期,河面上結著厚厚的冰層。不過冰層厚薄不一,兩萬騎軍一同渡河的腳步震動極可能讓冰層塌陷,因此只能小心翼翼地分批分段緩慢渡河。
“怎麼了?”高恆看著景媛的側臉。被呼嘯的寒風一吹,他的酒意一下減輕了不少。
“高恆,你知道新人戰嗎?”景媛拂了拂被大風吹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