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心中生出幾分難言的火氣,事情過去也不短了,何必再揪著不放?
他有些話想要問問慕白衣,只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了。
終究還是有些捨不得同這個青衣姑娘說重話。
他平靜道:“慕姑娘可還有事?在下急著趕路先行告退。”
說罷,白磷繞開慕白衣就要遠去。
冷千璃多瞧了幾眼這個花容月貌的女子,跟上了白磷。
慕白衣愣在原地,緊咬下唇,原本準備的一大籮筐話,眼下都沒了作用…
止不住的酸楚。
縱然慕家大小姐離家多年,可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慕白衣微微仰頭,轉身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道:“白公子可是要回四商城?”
白磷還不至於小氣到這種程度,腳步放緩,道:“不錯。”
慕白衣不緊不慢道:“白衣也要順道走一趟四商城,不知能否與白公子同行?”
白磷心生詫異,放著那般強大的飛舟不用,要與我同行…算了,那飛舟的確不該用。
“大道朝天,慕姑娘若是要跟著,沒人能攔,只是跟在在下身邊會有些危險,慕姑娘不怕?”
慕白衣快步靠近兩人,明媚笑道:“有白公子在,白衣又豈會害怕。”
白磷有些恍惚,這還是慕白衣嗎?
他左右巡視幾眼,不曾發現袁符蹤跡,不由得問道:“袁符沒有跟著慕姑娘?”
袁符?
慕白衣在腦海中思索一番,好不容易記起了那斬殺金石巨人的符修。
她微微歪頭,反問道:“他為何要跟著白衣?”
這…
白磷總不能說,原本故事走向就該是這樣,兩人形影不離,直到袁符煩了,慕白衣才有所收斂。
眼下還沒到那種程度,時間對不上啊。
而且慕白衣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兩人不該在慕家修行嗎?
任白磷想破腦袋,也不明白自己改變了什麼。
沒等白磷回答,慕白衣又問道:“白公子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白磷微微點頭,道:“不好不壞,就是受傷的日子有些多。”
慕白衣略顯緊張道:“白公子身上是否還有暗傷?白衣這裡有多種六品丹藥,或許能幫上白公子。”
其實這一趟出門前她除了法寶,還拿了不少丹藥、符籙以及兩套陣法。
只是沒有法寶那般拿得多就是了。
白磷頭也不回道:“先前遇上了慕姑娘的兄長,他贈與了一顆療傷聖藥,眼下傷勢已然痊癒。”
兄長!
慕白衣心頭猛地一跳,試探性的問道:“除此以外,兄長可有說,或是做什麼?”
白磷瞥了眼慕白衣,道:“教育了我一頓,還勸我戒驕戒躁,慎言慎行。”
慕白衣很想解釋一番,並非是她想讓兄長出手的,她也攔不住兄長啊!
只是她心底既喜又悲。
兄長沒有將話挑明,她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只是兄長又為何不將話挑明,這樣她也能夠主動敞開心扉,與白公子好好談一談。
在心心念唸的人兒面前,少女心中是萬分憂愁。
白磷不滿道:“在下身邊這位是在下的師姐,除此以外慕姑娘兄長還將師姐的本命飛劍奪走,險些對師姐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
慕白衣聞言,來到冷千璃面前,低頭道:“這件事是兄長做錯了,白衣在此替兄長道歉。”
說起來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如今她來平息倒也合適。
慕白衣取出一口純白之色的飛劍,遞給冷千璃道:“這口飛劍名為‘銀燭’,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