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寒臉色好轉不少,氣息也在平復,除了還處在昏迷,看上去只是有些虛弱,並無大礙。
白磷卻不敢放鬆,因為正主可還沒死。
“公子與這姑娘是一對?”
屋內突然傳出聲音,情花之靈竟想與白磷交談。
白磷眼中眸光閃爍,沒有說話。
畢竟是兩種奇花之一,最好不要輕易搭話。
“我看得出,公子對這姑娘有意,若是助我出去,我能讓這位姑娘心甘情願的喜歡上公子。”
情花之靈以情為食,其實它得看出白磷對林微寒有關心和在意並非是愛慕。
但那又如何,如若一個擁有絕代容顏,胸脯還驚人的姑娘心甘情願的喜歡上你,你還能拒絕?
人心中的情會演變出許多額外念頭,如佔有,傷害,不屑一顧……
它見過太多太多人心,也玩弄過許多,不說是此中最宗師,但也絕對算得上一把好手。
以人心來看,即便外邊玄器當真如此尋常可見,它敢肯定,但世道一定還是那麼個世道。
白磷冷笑一聲,他對林微寒有意?
的確,畢竟是個薪火種子,而且長得也好看,只是他答應過慕白衣,便絕不會有異心。
至於讓林微寒喜歡上他,大可不必,換做李御在此只怕已經一口答應下來,但他不同。
“公子竟有這般鐵石心腸,還是說公子心中已有心上人?”
白磷還是沉默,
“有心上人也無妨,好些個修為高深的修士不都是道侶成群,何必拘泥於凡俗?”
許是見白磷一直不語,情花之靈有了底氣,在屋內喋喋不休。
“公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資質不凡,日後定然會有一番大成就。不知公子可曾聽過一句話,大道不該如此小,道侶不該如此少?”
白磷首次回道:“與你何干?”
誰知情花之靈一聽更為起勁,道:“這位姑娘體質特殊,修行速度不慢,若能成為公子的道侶,必是未來一大助力,公子又何必拒絕?”
白磷忽然道:“這位劍骨之主不將你徹底斬滅,是因為你很特殊,無法被斬滅,或者說是斬滅後又會重新誕生,因此才選擇將你囚於此處的吧?”
輪到情花之靈沉默了。
白磷又道:“這種特殊不止體現在難殺上,你應該也很難被抓住吧?”
“能讓情花之靈現身的事只怕沒有,是某個人?”
白磷咧嘴笑道:“是某個男子?”
“情花之靈見慣情慾,沒準也會沉於愛情。如若是這樣便能解釋得通了。”
“讓我猜猜,那人與劍骨之主合謀引誘你,你心知是陷阱,但心存僥倖,依舊赴險。”
“很失望,很難過吧?”
白磷直戳人心道:“這些年對那人很怨恨吧?”
“閉嘴!”
屋內聲音不是什麼氣急敗壞,而是淒厲無比。
白磷會心一笑,竟憑藉腦洞將這隻情花之靈的過去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不想理會情花之靈,但偏偏自碎道心的副作用再次觸發,讓他不自覺就懟了上去。
不過這種感覺還不賴。
情花之靈還未失去理智,只是喊了一聲便沉寂下來,白磷有些失望,正想多扎幾箭,結果情花之靈主動提起一個人。
“崔雲中,此人如今可還活著?”
白磷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情花之靈的語氣竟並無多少起伏,好似在提及一個陌生人。
可他知道,越是如此便越是在意。
崔雲中,他還正好知道這個名字,此人名號響亮,不過卻並非是他修為多高,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