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懦夫。”她喊道,“你為了保護自己而做不實的評斷,你怕別人說你偏袒自己的妻子,所以你就不敢做決定,故意扯一堆藉口。”
“我沒有做錯,偏袒和這事扯不到一塊,席娜。”
“對我,你沒有,對布萊·高文你可不小氣,你完全袒護他。”
“你寧可發生更大的爭鬥?”他問,“事實擺在眼前,席娜,我的人不會認為布萊有罪,他們信任他,就算有一個人、兩個人,甚至一百個佛根人出來作證,也沒有用,太多年的仇恨造成的情勢──他們只會相信布萊。”
“胡說,”她辯道,“如果你等到艾爾醒了再問他,一定會發覺他跟那個出來作證的人,說法一樣,那還不夠作證據嗎?你應該等的,傑斯。”
“已經做了,我現在也收不回來了。”
“你可以,”她說道,“但是你不在乎。”
“哦!席娜,沒有事能改變我的決定,你看不出來,所有的詢問,只會形成一場血戰?”
“我只看見我父親走時的眼光,他永遠不會原諒你對他做的。”
“我替他們免去了一場打鬥!”他嚴厲答道,“這樣也錯了嗎?”
“所以佛根人‘以後'就能有公平的待遇囉?那是你想告訴我的嗎,傑斯?”
“席娜,凡事都要花時間的,戰爭在我娶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終止了,需要時間才能讓人們把老舊的仇恨忘卻,我會拜訪你父親,再跟他談清楚,但還是要給彼此一段喘息平靜的時間。”
“布萊·高文呢?”她不放心,“他也利用時間把自己的罪狀掩藏掉?”
他臉上的線條繃得緊緊的,“我沒說我同意你認為他有罪的論點。”
“但他的確有罪。”
“就算他有,我也會以我的方式來懲罰他。”傑斯確切地答道。
“你會嗎?或許你會把它忘記?”
傑斯嘆息道,“你必須瞭解布萊,席娜,他妹妹春天的時候被殺,就是在你父親毀約後的初次攻擊時,布萊曾經很──”
“什麼?”她搶著說道,“我們沒有毀約,毀約的是你。”
“噢!席娜!別再說謊了。”
傑斯看著她臉上神色的變換,由受傷轉為憤怒,然後保持著氣嘟嘟的樣子,她那副無辜而堅決的表情下還藏了什麼?她對她的父親果真那麼無知?
她亮藍的眼眸裡是一片危險的攻擊態度,她才張開嘴,傑斯已經阻止了她。
“夠了,席娜,已經夠了。”傑斯高聲警告道。
“夠了?是啊!我受夠你了!”她嘶聲叫著。
他跳下床,想抓住她,她很快的甩開他的手;他們就這麼拉拉扯扯了半天,傑斯終於抬起手,而她卻立刻不再掙扎的等著那張厚實的手掌劈下來。
那隻手高抬著,好一會兒,又垂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動手?”她詰問道,她的聲音有如一記鞭打,“我現在不怕你了,傑斯,你再怎麼做都不及已經做的還讓我痛心。”
“我不能打你。”
“為什麼不?”
他的下巴牽動著,似乎有不勝負荷的壓力,“因為,我想它傷害我的程度比傷你還高。”他實在不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搞的?”
她不知道,她的喉嚨好象緊縮著,幾乎不能呼吸,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
他的唇壓下來,重新帶給她力量和解脫,她終於明白了。
他的吻剛開始轉劇,就聽到一個敲門聲,他抬起頭一時沒弄清是什麼聲音,然後才回答。
“進來。”
嚴厲的邀請聲,使敲門的人有些躊躇不前。
席娜翻身倒在床上,眩惑不定